来人可不能用几名来形容,他花了不少时间将一个一个放倒,灵力早已到达极限,现在又来这麽一招,他能挡多久心里也没数,更别说要解释这一切。
望了眼天际,只觉不能再这麽拖下去,齐玉往後跃了一大步,带着青se灵气的大手再度加强了灵力释放,将结界扩的更大更结实,但这麽消耗让他吃不消,嘴角不出所料的流出了一条血红。
趁着对方短时间内无法破除,他用背脊撞开房门,将怀里的人儿用巧力抛进去,随後将门关上,将嘴角的血渍擦掉,蹲下身子与其平视。
「雪儿,我接下来说的你都记清楚了!」
说着,齐玉将自己剩余的一点灵力渡到对方身t里,随後又从腰间拿出一枚只剩四分之一的玉佩。
那玉佩hh绿绿的,虽然颜se偏深,但看的出来质地极好,还时不时的透着点点光芒,上头刻有图案,但只剩下一点点根本看不懂原始图案的样貌。
他深邃的眸子盯了玉佩好一会,才将其塞到眼前人儿怀里继续道:「好好活着,这玉佩收好,别离身。」
实在有太多想问,苏凌雪瞥了眼怀里的玉佩,平时早已习惯的温润嗓音出现,她不由得红了眼眶,「师……」抬头想说什麽,突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搭上了自己的头顶抚了抚,剩下的话又噎了回去,一gu莫名的委屈更胜,豆大豆大的泪珠终於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听话,等外头没声响了再出来,你带着玉佩,到渊海镇的青云堂找李老先生,他会把一切告诉你,包刮……」说到一半,齐玉顿了顿,黑眸黯淡些许,继续道:「总之,记住我说的话。」
说罢,齐玉将手移到那因害怕变得有些冰冷的小脸,轻轻抚过,将泪痕拭去,眼神多了几分对方看不懂的柔情。
未了,他看向屋内一个角落,顿时出现了一个小小阵法,文文的身影出现,缓缓飘至苏凌雪的腿上,静静躺着。
那阵法她很熟悉,师父以往常会使用,方便移动。
虽然师父老是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人,但随着相处种种迹象,总觉得一切没这麽简单,似乎有很多秘密。
师父又不想让她触及似的,对她的疑问总是避重就轻。
「别怕。」
带着意味不明的柔情嗓音传进耳里,还不等对方反应,齐玉站起身,背过身子,他斜着头留恋的再看一眼,牙一咬再次迸发自己身上的灵气,外头的结界已经快撑不住了。
「磅!」
只见一个白se身影腾空飞起,房门一下被打开,随後又重重关上,将屋里的一切锁si。
将苏凌雪的孤独身影锁住,那沉重的声响更将她的心打到谷底,不知何时,师父将她定在原地,她无力破除定身术,动也不能动,只能等着术法自动消散。
但期间被迫听着的外头打斗声,不时还有骇人的叫声,还有师父的闷哼声,这时的她已经不知道怎麽逃开这些令她胆寒的一切,只能呆呆地盯着房门方向,直到外头没了半点声响。
若不是天际的yan光画破了黑夜,她恐怕还无法回神。
苏凌雪将思绪拉了回来,此刻她早已换了身乾净的衣服,带着轻便的家当,朝着四周扫视一圈,虽然一片狼藉,但却没见到任何人的身影,好似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般,她记得的确是有很多人倒在那,堆叠成山。
最重要的,整个屋子每个角落她都看过了,竟然也没有任何师父的踪影。
她看了眼还握在自己手里的玉佩,感受到师父渡给自己的灵气还未消散,似是在保护主人般,凝聚在x口处。
每个人的灵气都是独一无二的,相对的,要是释放灵气之人没了气息,那gu气不可能还凝聚着,早消散了。
所以她笃定,师父绝对还没si,只是不知道去了哪而已。
苏凌雪深深地看了眼刚才将文文埋好的土堆,眼底挂着的泪还未停歇,她狠狠地咬着唇瓣,刺痛传遍全身,迫使自己收回即将落下的泪珠,直到舌尖嚐到一gu鲜甜才松开贝齿,朝土堆淡笑,「文文,你可得保佑我此番旅程一切顺利喔!」尾音带着苦涩。
她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虽然还ga0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但要是再这麽消沉下去,不仅没帮助,可能还会让自己陷入下一个险境。
「师父,雪儿这就来找您。」
她抬头看了眼天际的白云,软软绵绵的,要是能躺上这麽一回不知该有多好,未了,闭上双眼感受着春风徐徐吹抚,那似是师父温柔的轻抚,令她如si灰的心有了一点安慰。
等再次睁眼,苏凌雪的眼里没了以往的旁徨,更多的是坚定的光芒,她转身离开前再次扫了一圈自己住了三年的房子,随後对着师父平时常待着的凉亭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个躬,又拉直身子转身,离开了这伤心之地。
那幸福的往日历历在目,这些日子将会成为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记忆,这些记忆便足以支撑她接下来的挑战,哪怕对於这之前的一切都没印象,她也不再旁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