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递给了赵元让一个炊饼,剩下的就要给她爹。杨老太却伸手拦下了,转头去看俩儿子:“你俩打听出了什么?赶紧说吧!说完再吃东西不迟。”赵学礼和赵学景肚子咕噜噜地响,他们是不可能抢孩子们的鸡蛋吃,但肚子里也饿啊,不求吃口饭,歇口气儿老娘都不让。老娘这心偏到肋巴上去了,他们能说啥?赵洛泱和赵元让在旁边剥鸡蛋皮,赵学礼抿了抿干燥的嘴唇道:“我们跟着昨天那两个商贾到了城南朝廷的马场,那边正需要人挑马粪,我与三弟就趁机进去做活计。”赵洛泱咬着炊饼,心中思量,怪不得爹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赵学礼接着道:“看到马场里有给马看病症的郎中,我就上前说了几句话,想要熟络起来打听些消息。在与郎中一同回来的路上,就遇到有人来请郎中去给家中马匹看病。”“那位郎中一个都不肯应,我问原因,那郎中就说这些人让他去远处出诊,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赵学礼说到这里,端着水喝了两口:“我看这话不像是实话,就偷偷向郎中的小徒弟打听消息。后来那小徒弟憋不住说,那些人都从外面来的,眼生得很,不知道底细,就怕买卖不干净,什么都敢做。有些人见他师父不肯去,还给他银钱收买,让他前去帮忙,一个月给他一百两银子。他哪里敢应承?这种事弄不好要惹祸。”“买卖什么能让人这么忌惮?我想也就是马匹了。”郎中师徒以为她爹就是搬迁的百姓,不会懂那么多,自然也就没有顾忌,没想到她爹是有意打探这些事。赵洛泱道:“这郎中在马场那边很有名吗?”赵学礼点头:“听说那‘好头赤’带上崽子,就是这郎中给瞧的。”赵洛泱明白了。赵学礼还没说完,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那郎中确实身体不太好,这一路多亏我和三弟搀扶才能安稳到家,到了家之后,我瞧着门口站着人,就是来求这郎中的,拿了不少的东西,东家是个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我和三弟留意看了看,生得白白净净。”赵学景这时候接口:“我和二哥想要看清楚,但那人躲着人,没给我们机会。不过听郎中徒弟说,他们自称是隋家。”“到底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隋已,我们也不敢确定,不过我们盯着了,他就在南边的庄子落脚,离马场不远。”找准了方向果然有收获,大家听了都振奋了精神。没在马场找到姓隋的,在郎中家门口遇见了,这不是天意是什么?罗真娘道:“接下来就得确定那人是不是隋已了?”赵学礼和赵学景同时点头。赵学礼道:“就算不是也没事,我们还有功夫能再找,至少这个路数是对的。”而这个路数是洛姐儿探出来的,只要知道隋已想要做啥,往这方面寻准是没错的。“可,”罗真娘道,“找到人之后要怎么做呢?就算跟着隋已,知晓她与孙集买卖马匹,我们也没法子留下证据啊?”赵洛泱站起身将炊饼拿给爹和三叔,然后道:“秦大人能帮忙。”这话一说,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他们谁也没想到秦大人会点头应承这事,难道宋太爷说动了他?一向坐得住的杨老太忍不住开口道:“秦大人应承了?”秦大人愿意查自然是好事,人家是正正经经的衙署的人,比他们更有本事,更名正言顺。如果衙署出手,他们也就不用在这里掺和了,该干啥就干啥去,免得做不好还捣乱。赵洛泱摇头:“没有,秦大人是个墙头草。”这话又让大家刚刚提起的气儿,立即撒了出去。赵洛泱道:“但我们能逼着秦大人动手。”逼着一个通判动手?杨老太皱起眉头,她小孙女没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宋太爷的主意。这老家伙不让大家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就不舒坦是吧?躲着一个孙集不够,还要招惹秦通判?杨老太望着小孙女:“宋太爷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