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笑道:“既然这帮太学生喜欢热闹,那咱们就将这个热闹给他热下去,也让老百姓一起热闹热闹。”
“请说书的将太学生身上的这点丑事编成小故事,越有趣越好,谁编的故事有趣,咱就给谁打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第二,咱请上京所有的戏班子将这些小故事演绎出来,唱出来。要开流水席连轴转,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间不停的唱。”
“唱的时候也不必遮遮掩掩,该怎么唱就怎么唱。将那些太学生的真实名字编进去唱,最好唱的有趣一点,继续打赏。”
“地点就在东司马门外,太学院的学生不是跪在东司马门外静坐吗?咱就在外面的广场上搭台子唱戏。”
“邀请全城的老百姓免费观看,对了,王爷您在大街小巷贴个告示,谁要愿意来看戏每个人给一百文铜钱。”
“对了,准备些吃喝点心果子的,到时候在人群里撒一撒,让大家看个热闹。”
“在唱戏的时候,不光太学院学生的真名,还有他们的籍贯住址都要是真的给他唱出来。”
“将这些人证物证,全部带到戏台边,就在戏班子旁边给他展示出来。”
“如果哪个百姓对哪一出戏感兴趣,就到旁边找找证据翻一翻看一看。”
“今夜王爷带回来的这些人,通通也带到宫城玩玩去,那边搭上彩棚让这些人坐进去。”
萧胤听得简直是目瞪口呆,凌风眼角不禁抽了抽。
王妃使坏的时候,更是恶毒至极,这么下去太学院的学生,名声都毁了,而且不光在上京,连着他们的老家籍贯,爹娘祖父外祖父都跟着一起臭名远扬,这家伙后劲儿可是大的很。
萧胤眼角顿时染了一抹笑意,抬起手揉了揉顾九龄的发髻,低低笑道:“知我者还是得爱妃。”
第二天一早天还麻麻亮,宫城外广场上却是开始搭建彩排。
那些太学院的学生们已经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甚至有的学生都晕了过去。
此时他们昏昏沉沉,摇摇欲坠,全靠文人风骨支撑,要将萧胤逼着倒台,却不想萧胤没有出来,监国太子也没有给他们一个说法。
朝廷此时在他们的旁边搭建彩棚子,这些太学院的学生顿时看傻了眼。
不过让他们傻了眼的还在后面,彩棚搭建起来以后,之前被带到郊外的那些证人拿着物证纷纷坐进了里面。
随后唱戏的高台也搭了起来,不到两个时辰,顿时锣鼓喧天,唱腔委婉,各种各样的故事开始上演。
又不到一个时辰,京城的百姓便是万人空巷,纷纷聚拢过来看戏。
他们倒是热闹得很,一边的太学院的学生脸色一个个煞白,顿时惊慌失措了起来。
哪里还能再在这里?纷纷起身朝着彩棚走去,却又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一时间一个个脸色灰败,忙得焦头烂额。
人人羡慕敬佩的太学院的学生,以后要堪当国家重任的大人物,此番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吊唁
顾九龄想出来的这一招,用了还不到一天,那些太学院聚集在东司马门要求惩办摄政王的太学生们,哪里还有脸面再呆在这里,纷纷灰溜溜的离开。
反倒是上京的百姓这一遭吃瓜吃了一个饱,外带瓜子儿点心茶水也喝得分外痛快。
顾九龄闹了这么一出子是下了血本的,茶水都是上好的毛尖嫩芽,味道自然是美滋滋得很。
当天晚上,顾九龄便跟着萧胤回到了睿王府,刚下了睿王府的马车,便看到一群人黑压压的侯在了睿王府的门口。
这一次倒是没有那么的嚣张了,看到萧胤和顾九龄走了过来,齐刷刷躬身行礼。
太学院的学生们都穿着靛青色棉袍,此番一个个躬身行礼,给人感觉也颇为壮观。
顾九龄眉头微微一挑,不得不随着萧胤的脚步停了下来。
为首的一个太学生,顾九龄瞧着倒是颇有些熟悉,正是带头砸她医馆砸得最狠的那个张二郎。
张二郎上前一步躬身站在了萧胤的面前,也不敢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诚惶诚恐。
“王爷!王妃娘娘福安!”
萧胤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径直走进了王府内。
“王爷请留步!”张二郎不禁低呼了出来。
张二郎急着同萧胤说话,忙抢上一步刚想挡在萧胤的面前,整个人却被萧胤一脚踹飞了去。
这一脚萧胤是下了死手的,赵二郎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抬起头还没说话,那血就已经顺着唇角渗了出来。
张二郎喘了口气,脸色惨白道:“王爷,要怎样才肯放过在下?”
“如今我岳父撺掇着我的妻子要与我和离,还求王爷不要再让戏班子唱下去了。”
萧胤冷冷笑道:“先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也敢过来挡本王的道儿,如今还提这么多要求,本王与你很熟不成?滚出去!”
四周那些很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