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枟想起之前也是这样，变出耳朵挨着嘴，摆出一副我很想知道、我在很认真听着的样子。上一会还是关于孩子的时候。

“我是不是、很没用了，”他磕磕巴巴道，像是被人重刑后审出线索的俘虏，“这个麻烦的样子，你之前、都没有舒服过……”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细若蚊吟，直至消失于寂静。

这样厉害的清檀真人，大概极少会有觉得自己没用的时候。他向来是被依靠的，他习惯了接受别人的信赖，成为他人的靠山。但是等他自己到了这样的境地，天下之大无处容身、没有修为、带着这样的身体连交合都让对方倍感棘手的时候。心里反而生出了一种恐慌无助的感觉。

像是一个累赘一样，给对方带来麻烦。他无法放任自己全部的交给别人，觉得这样攀附的姿势太过不堪，会让人心生轻贱

唇边毛绒绒的触感消失，换上了一个温暖的吻。狐妖舔着薄唇，二人气息相接，连这样冷的夜都觉得暖和了。

“傻子。”狐妖小声呢喃。他很快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觉得反而比之前更疼了，心疼的像是被谁叼走心脏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