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明和泽又在例行罚跪,好像自从重列门墙,他不是在罚跪,就是在罚跪的路上,他的膝盖和地板简直是亲密无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要好感情。
半点都舍不得对方。
而温承年则是一如既往的,挺拔着身姿,坐在书桌前,忙碌着制定学生的训诫计划,教导计划等等一系列的计划。
他从来不得半刻闲的。
岁月静好的画面被一声门铃声儿打断,还很急切的门铃儿声。
温承年放下笔,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没有叫明和泽起身的意思,明和泽也不介意,他以前受教的时候,也遇见过有学生会来。
“您请坐。”温承年带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小男孩进了书房,客气的请男人坐下。
“里木,跪在那位哥哥旁边儿去,规矩你知道。”与男人客气完之后,温承年毫不客气的与小男孩说道。
从进门开始就桀骜不驯的里木,瞬间就像小绵羊一样,乖乖的放好外套,低头将裤子挽过膝盖,走向明和泽的身边儿。
“里先生,您今天来是有什么问题吗?是里木的学习计划有问题吗?”温承年态度不错的询问道。
“温先生,我本来是不愿意来麻烦您的,您教的都非常好,里木回去确实是老实了很久,我和他妈妈都是普通人,虽然很希望他能出人头地,但是也不用凡事争第一名,可是前一段时间的考试成绩倒数就不说了,他与同学打架,昨天他妈妈喊他吃饭,还对他妈妈口吐脏话。”里先生一脸愤慨又无奈的说道。
联邦不允许父母对孩子动粗,但是又考虑到教育问题,才应运而生的训诫师这一职业。
联邦基本宪法认为,父母没有经过学习就成为父母进而教育孩子,这是一件非常荒唐以及让人恐慌的事情。
而训诫师不同,训诫师是经过系统的训练,这足够让人放心。
“我明白了,我会让里木得到教训以及调整学习计划。”温承年的面色很严肃。
他没想到里木会出现问题,因为明和泽的归来,他最近推脱了很多生意,之前的可以回家的他都让回家的,结果他担心的没出什么事儿,最不担心的却出了大问题。
“那真是麻烦温先生了,您可以使用最高的权限,这是授权书。”里先生从公文包里递给温承年一授权合同。
联邦的又一个制度,训诫师训诫未成年人必须获得父母的授权,否则可能面临最低十二年的牢狱之灾,最高直接无期徒刑的牢狱之灾。
训诫师除非反人类,否则是不会被判处死刑的,太过珍贵。
不过,从联邦有记录以来,没有一个训诫师坐牢,他们自己的品性是联邦里最高的那一层。
“这是我的责任。”温承年当仁不让的说道。
说完之后,里先生就提出告辞了,他晚上会来接里木。
训诫师如何训诫,是从来不允许家长观看陪同的。
温承年送走里木之后,一步步的往书房里走,里木听的心惊肉跳。
“明和泽,如果和父母顶嘴怎么罚。”
里木本以为温承年马上要 收拾自己了,整个人都战战兢兢的,谁料老师先和身边儿的大哥哥说话了。
“回老师的话,嘴掌烂,屁股打烂,再与父母道歉。”明和泽没有半死不满,额头贴在地面,伏着身子恭敬的回答道。
“记得挺清楚,老师再教教你,滚过来。”温承年并没有因为明和泽迅速的回答而有半分满意。
明和泽心里苦笑,这哪里是老师要教他,分明是杀鸡儆猴啊。
杀自己这只鸡,儆里木这只猴。
可他能说什么呢?老师要教他规矩,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甚至是对他的一些偏爱。
要知道,训诫师很忙,如果愿意细致的教导一个学生,绝对是对这个学生很上心。
明和泽敢打赌,如果自己是里木,老师一定愿意用一周教会自己什么叫“尊重”,他发誓。
“自己掌嘴。”等到明和泽到了温承年身前,温承年并没有亲自动手,直接让明和泽自己来。
“是。”明和泽深吸一口气。
抬起手掌,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脸上扇去,一下又一下,声音很大,力气不留,看的小里木都惊呆了。
温承年也叫他自己掌嘴过,但是他哪有明和泽这样果决,虽然事后还是被温承年又打了一次,但是这种不管多少次,他也对自己下不去手啊。
就在里木震惊,明和泽疼的要死要活的时候,温承年终于喊了停。
“疼吗?”温承年故意问道。
“疼。”明和泽诚实的回答。
“学会了什么?”温承年又问。
“和泽不应该 ,也不能与父母顶嘴。”明和泽低眉顺眼的回答。
虽然,他并没有顶嘴,但是他明白他的老师是拿他当做教育模板,他作为一个二十四孝好学生自然要配合。
“里木,过来。”温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