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南看他这个可怜的样子,气的想笑,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还不给我滚过去晾着!”
对,林望南跟他说过,挨完打要晾刑。
挨完打!完!!已经挨完打了!
安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连滚带爬的就往落地窗挪,扶着被晨光照射后温热的玻璃跪的直直的。
林望南看着安然少年一样削瘦的肩背和紧实柔韧的腰,踱步过去在他身后蹲下,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屁股,摸到那上面鼓胀起来的肿痕和粘腻的渗出的血水,不由有点小心疼,而安然还以为他还要打他,疼的表情有点抽搐,嘴角扯开想要求饶,浑身都抖了起。
疼!好疼啊!就这样跪着什么都不做都要疼死了……他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刚才他想说救救我,想说饶了我,可是对方只允许他说请管教我,他从来都不会被疼哭的,可今天却哭的不能自已,想要忍住也忍不住泪水,决堤了一样…..
林望南用纸巾帮他擦了擦脸蛋,看他还在流眼泪,忍不住笑了一声:“娇气。”
安然倔强的闭上嘴巴,他很想朝这个老王八喊一嗓子,昨晚说会保护我会疼我的是谁!
“一个小时以后我让老林来给你上药。”看了看表,林望南留下这句话就站起来往外走去。
“老大。”小峰还是坐在副驾驶上,偏了偏头对坐在后面的林望南说:“让人查了,这两天小朋友都去打游戏了。”
林望南顿了顿:“打的还是轻。”
小峰忍着笑,肩膀都跟着缩了缩:“是打游戏赚钱去了,给他找点事做吧,不然拴不住他。”
“再说吧。”林望南合上眼睛。
安然在床上趴了整整一天,挪一挪身子都能疼出一身冷汗,老林是个很合格的保姆,不光会开车还会做饭,就是有点碎嘴。
安然从来没有在床上待过这么久,太阳再次落山以后,安然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他得下去走走,脚踩在地上的时候,屁股上的伤奇迹般的不是那么疼了,他有点惊奇的朝自己身后看看。
“不伤筋动骨的,就是皮肉伤,今儿晚上再睡一觉,明儿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汉。”老林乐呵呵的坐在客厅里削苹果,一边削一边对安然道:“等你阿爸回来,给他道个歉。”
安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望南,可能是被打了太多次,偶尔一次打轻了反而要感激涕零,正一边在客厅溜达一边胡思乱想着,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林望南脸上冷冰冰的出现在门口,他一边低着头往前走一边解衬衣扣子,小峰跟在他身后,手臂上搭着林望南的外衣。
“呦!这是咋了?”老林连忙站起来,林望南的脸颊上溅着几滴血,看得出来已经干了,让人胆战心惊的 是他的衬衣上,银灰色的衬衣被溻湿了贴在肌肤上,显然是被鲜血沤湿的。
“红莲社那边疯了。”小峰留下这一句话便跟着往上跑去。
林望南自始至终都没有往安然的方向看一眼。
安然突然一阵心慌,他看着楼上的方向欲言又止,然后又立刻看向老林:“叫医生啊!医生呢?”
“有需要小峰就叫了。”老林也没了削苹果的兴致,皱了皱眉,放下水果刀就往外溜达出去了。
好像被所有人隔离在外面,安然满心满眼都是林望南肃立的脸上溅着的几滴血,还有他那被血染湿了的衣服,他做不到像老林和小峰一样平静,虽然两人好像才认识没多久,但他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揪做一团,也许林望南根本不需要他操心自己的事,就算自己知道什么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他就是像困兽一样无法平静。
脚步声踏踏的响起,小峰用袋子装着几件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阿爸怎么样了!”安然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没有被逼迫就脱口而出了阿爸两个字。
小峰见安然还在客厅待着,不由愣了下,然后笑着举了举自己手上的袋子:“遇到点麻烦,没多大事儿,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谁干的?”安然快走两步问道。
听到这个话小峰好像有点惊讶,仔细看了看安然道:“红莲社的红棍,交界处给我们堵上了,大人的事儿别操心。”
安然还想问什么,小峰没再和他说话,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安然开始往楼上走,林望南的卧室门关着,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林望南穿着睡裤从浴室里走出来,正用毛巾擦头发,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顺着胸部肌肉流过精瘦的腰部肌肉和六块腹肌,消失在睡裤中。
“阿爸。”安然又敲了敲门。
“滚。”林望南的声音有点冷,吐出来的字十分不客气。
安然僵在门外,还要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对林望南的态度他没有气好生,这种时候他能干什么?他知道了有什么用?进房间以后安慰下联盛帮老大?那个人是用他安慰的吗?
第二天安然起的很早,他早早站在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