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过来。”徐瑾越看着祁策到现在还算乖巧,一直冷着的脸色总算放缓了一些。
祁策小心翼翼的跪在了徐瑾越的面前,也不敢看徐瑾越,就低着头。
“先生,策儿知道错了。”祁策拉着徐瑾越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道。
“陛下甭糊弄臣了,臣反对了您数日,您出来了,您和臣说您知道错了?”徐瑾越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祁策表面的乖巧。
“您这话就是和吉顺养的那只小狸奴说,它约莫也是不信的。”徐瑾越捏着祁策的下巴,另一只手拍了拍祁策的脸。
“您这张嘴,真的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徐瑾越说完这话,祁策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的先生赏了他左右脸上各一个耳光。
“说吧,处心积虑的要出宫,琢磨什么呢?想好再回答,要是不合臣的心意,陛下就再去官道上挨十下,臣有的是时间和您耗。”徐瑾越往后一靠,拿出了审问的态度。
祁策在数日前,突然要以考察民情,以免令不出京师的理由要微服私访,大臣们如何劝阻,祁策都一意孤行,坚决不肯改变主意。
徐瑾越自然也是反对的,他不插手朝堂的事务,但是他有一条最直接的理由反对。
祁策如今还未有一位皇嗣,在皇家,起码要太子坐镇东宫,宫内至少还有三个皇子,才不算子嗣难昌。
且前朝就是因为有慧仁皇帝无子,导致的血脉混乱,最后天下大乱。
所以,基于这点,徐瑾越是旗帜鲜明的反对皇帝出宫的。
但是,这次,哪怕是徐瑾越打了板子,祁策也是昂着头,一口一句,帝师不参朝政,全盘拒绝徐瑾越的要求,气的徐瑾越是牙痒痒。
祁策终究是皇帝,兵权在手,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皇帝的意志终究成为了明文的诏书。
微服私访,定了。
徐瑾越有什么办法,气的牙痒痒他也得跟着祁策出宫,但是出宫归出宫,徐瑾越可没有给祁策什么好脸色。
任凭祁策如何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说着话,都不成。
徐瑾越就冷着脸,一言不发,祁策哪个动作惹他不高兴就直接一脚踹过去。
出京师不过半日,祁策就已经挨了能有七八脚。
“策儿,策儿从来就没有出来过,现在海晏河清,策儿出来想出来看看...”祁策本来非常有底气,但是看着徐瑾越的脸色,语气越来越虚。
他也知道自己的理由非常的荒谬,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说起来祁策也蛮惨的,因为是独子的缘故,加上徐瑾越对他管教十分严格,身为一国之主,他连京师的样子都没见过,他在那座小小的皇宫里一直生活到现在。
因为本朝的帝师制度,前朝太子需做京师府尹三年这旧例就给否掉了,所以,祁策真的没出来过。
他再怎么成熟,终究还是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自然想出来玩耍一番。
“好,真是极好。”徐瑾越直接祁策气笑了。
“衣衫脱了。”徐瑾越从抽屉里摸出了一柄戒尺,眼也不抬的命令道。
祁策自然是听令的,刚才在外面都脱的干脆利落,如今在马车里,他又有什么顾忌的。
他穿的衣衫很容易脱,并不像在皇宫里那般繁琐,这次他出宫轻车从简,很快就把身上所有的衣衫都脱了下来。
祁策的胸膛上还有着一点儿痕迹,那是三天前,徐瑾越怎么劝都劝不动气的他狠狠的拧了一下胸口的肉,是下了力气的。
给祁策疼坏了。
“手。”徐瑾越半眯着眼睛看着祁策。
祁策双手并拢高高的举过头顶,这个姿势他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背书背不出,他就要这样挨他先生的手板子。
有时候,还要当着皇父和大先生的面儿,皇父还会落井下石的说他先生打的不够用力。
祁策记得,他最少也是挨了十板子,挨完板子还不算结束,还要去抄写当日的功课,抄不完是饭不能吃,觉不能睡,就连茶水都是有限的提供。
板子毫不留情的破风打在了祁策的双手上,徐瑾越没有很用力,他再生气,也不能把祁策打残了。
“祁策,你多大了?嗯?”徐瑾越说一句话,板子落一下。
“二十一。”祁策忍住痛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还知道?你是小孩子吗?想起一出是一出?嗯?手伸开,有脸做事,没脸挨打?”徐瑾越厉声训斥着。
“策儿,策儿从来没出来过,先生,先生不也是吗?如今四海升平,策儿,策儿就是出来几月,也是不打紧的。”祁策双手哆嗦,语气非常委屈的看着徐瑾越小声说道。
徐瑾越本就生气,听着祁策的话更是火冒三丈,左想右想实在气不过,又是一脚踹在了祁策的肚子上。
一脚就给祁策踹倒了。
“混账东西,我是怎么教你的,先皇陛下是怎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