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包,走出了写字楼。
他并没有开车,说起来惭愧,沈行止是没有驾驶资格证的,他还未满三十岁,他爹不让他开车。
好在,帝都的地铁四通八达,他随便坐上就很容易到家了。
很快,到了家里,沈行止整理了一下衣服,插上钥匙打开了防盗门,他爹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父亲,妈呢?”沈行止在玄关换鞋,与沈慎明说话。
“去陪你外婆了,半个小时,收拾东西。”沈慎明淡淡的说道。
“好。”沈行止换好鞋子,就直奔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他主要是要换上一身衣服。
回乡祭祖,起码西装是穿不得的。
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父亲,我们走吧。”沈行止非常自然的拉住放在客厅,他爸爸的行李箱开口说道。
沈慎明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走了出去。
飞机票是早就定好的,沈家的老家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中,现在在网络地图上不费力都找不到的地方。
据沈慎明和沈行止说,这可是龙脉所处。
沈家虽然现在各支在世界各地发展,但是三岁到五岁的时候都是在这一片山里度过的。
沈行止也不算不熟悉。
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的往山坳坳里走,沈家发展的不错,修了一条水泥路。
沈行止拉着两只行李箱,跟着父亲往自己的老家走去。
他们走了足足二十分钟,才走到山的入口,并不是他们不想坐车,而是自古就有规矩,除非已经老的不能动,或者因为身体原因,否则必须步行回家。
走到入口之后,整个都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里面有着现代化的道路,房子却依旧是仿造古样式的四合院儿,一家挨着一家。
父子二人不用多走,他们家就是村头的第一家。
推开大门,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手上摇着蒲扇,悠然自得的很。
“父亲。”沈慎明上前几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弯腰叩首。
“爷爷。”沈行止也跟在后面,跪了下去。
老爷子赫然就是沈行止的祖父,沈清源。
“起来吧。”沈清源慢悠悠的说道。
父子二人一声不吭的垂手站在沈清源面前。
“回去歇着吧,明天先带去祭拜你祖父。”沈清源挥了挥手,让父子二人进到屋内。
祭祖在沈家一般都是要先祭先人,再拜祖先。
就是先拜拜自己直系的祖宗,然后和村里一起祭拜遥远的共同的祖先。
回到房间,沈行止轻车熟路的开始收拾屋内的卫生。
他从小就住在这里,自然没有什么不熟悉的感觉,甚至他比他父亲还要熟悉一点。
很快,就到了晚上,自然是沈行止来烧菜做饭了。
他们一家一共就三个人,他祖父,他父亲,他自己。
沈行止麻溜的收拾好了饭菜,然后又洗了碗,这些做完也不能休息。
急忙去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调好热水,端到庭院中。
他的父亲正恭敬的坐在石凳上陪着他祖父说话。
“爷爷,洗洗脚,解解乏。”沈行止端着木桶,放在了沈清源的面前。
他本人也直接跪坐在木桶前面,仔细的帮沈清源除了鞋袜,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为沈清源洗脚。
“我们行止可比你小子孝顺多了。”沈清源虚指着沈慎明笑骂道。
隔辈亲是到哪儿都行得通的。
而且,客观评价来说,沈行止确实比沈慎明小时候听话多了。
沈家的孩子小时候几乎没有几个听话的,虽然心里能理解家族的教育方式,但是行动上却没几个乐意规矩遵守的。
只有沈行止,他好像就是古代而来的世家子一样,他对长辈恭顺,严于律己,沈家的长辈就没有不满意他的。
可以说,在沈家子弟眼里,沈行止就是一个确确实实别人家的孩子。
是他们童年时期的梦魇。
任谁被耳提面命要像隔壁的谁谁谁学习,而偏偏这个谁谁谁几乎挑不出毛病来,能不害怕吗?
祖父和父亲的谈话,沈行止向来是不敢插嘴的,除非问道他的头上。
沈行止洗的很仔细,自从读书的年纪回到父母身边,他就只有每年过年和祭祖的时候,可以回来服侍祖父。
他是被祖父带大的,自然对祖父也是亲近的很,随着祖父年纪越来越大,他常年不能服侍在侧,这让他很愧疚,也更加珍惜在老家的时间。
洗干净之后,沈行止又从堂屋里面拿出一块儿白布,然后跪在沈清源的侧边儿,将沈清源的左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白布仔仔细细的擦干净,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之后,才起身把木桶里的水倒出去。
然后,又接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