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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 娜(6 / 12)

妮娜也觉得奇怪,“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我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没病!没病!”

我甚至不敢抬头!眼皮儿羞答答的低垂——我的眼角余光正好笼罩着妮娜的脚。她的脚很纤瘦,最多穿三十六码的鞋,脚趾也修长,嫩得像笋尖儿,还细致地抹着黑色趾甲油——这就更显得脚掌白腻如玉了!

书上说我们中国男人有“恋足癖”,看来的确有这么回事,就拿我来说吧,看见了妮娜姐姐的纤纤玉足竟跟偷窥了人家的阴部一样会面红耳赤——虽然我那时候还是个雏儿,根本没见过天天在嘴巴里操着的“逼”是什么模样——最可恨那些毛片!图象质量太差!只剩下两团影子动来动去,即便有特写,也是朦朦胧胧——惹得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妮娜说:“没病就走吧,别跟柱子似的,傻戳在这儿。”说罢一扭腰肢,在前边款款而行。

我在后头跟着,只见那肥臀左右摇之,小腿轻微抖之,我的心啊,就蓬蓬跳之……阵风吹来,妮娜姐姐的香味儿钻进鼻孔,哦!刺激!我想打喷嚏!

妮娜带着我逛服装店。她还真舍得花钱,不管三七二十一唏哩哗啦买了一大堆,光内裤就五六条,各种颜色都有。按理说我该装模作样地劝阻一番,比如说些“别乱花钱”之类的客套话,可我当时连自己的老爹姓什么都忘了,谁还顾得上跟她假客气呀!

后来我们坐在露天咖啡阁里小憩。妮娜蹙着眉头上下打量我,“你今天不是病了就是吃错药了,反正有点儿不对劲。”

我支支吾吾,“哪里哪里…主要是因为…这个这个…你今儿太性感了……”

“我性感吗?”妮娜一下子高兴起来,立刻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忽然把脸凑过来冲我细语,“阿飞,你发现没有,那边有个男的盯着我们呢!”

我说,“哪儿是盯我们呀,是盯你!”

妮娜得意洋洋,“那就让你见识见识,看我怎么电他!”

说罢,两腿斜放,以手支颐,身子扭出蛇一般的曲线,眼皮儿一抬,射出两道风情万种的电波——那边坐着个西服革履头发上抹了一斤多发蜡的中年男子,手里夹着香烟,面前放一杯啤酒,看上去特深沉的样子,其实眼珠子贼不老实总在滴溜溜乱转——这时跟妮娜的电波撞个正着,立刻哆嗦了一下,赶紧回避,还假装漫不经心地弹弹烟灰——结果全弹进啤酒杯里。

妮娜乐不可支,“怎么样?你娜姐很有点儿魅力吧?”

我说:“那是,你多专业多老练呀!往这儿一坐都快赶上火力发电站了!”

妮娜听我口气不善,先是一愣,随即好奇地研究我的脸,“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特尴尬,“我……我吃哪门子干醋呀!”

妮娜咯咯地笑,“吃就吃嘛!干嘛不认帐!”

我恼羞成怒,“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话一脱口我就后悔莫及,只见妮娜的脸色发白,”原来你也瞧不起我呀!“我懵了,慌慌张张地说:”娜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妮娜摇摇头,”算了,别解释了,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我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括子,心说,阿飞呀阿飞!你真他妈装丫挺的!活该你丫还是个雏儿!活该你丫喇不着蜜(北京方言,泡不着妞的意思)!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吃醋就吃醋嘛干嘛出口伤人呀你丫莫不失了心疯了吗也么哥……

一边自怨自艾,一边失魂落魄地跟着娜姐往外走。出了燕莎,娜姐叫来一辆的士。她说:”咱俩不同路,就不送你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只好看的脚缩进车厢里。车门嘭地一响,车尾放了一连串的响屁,然后绝尘而去。

4

夜。宿舍。胡子问我:”敌人是谁?“

我感叹万千,”唉!妈妈的,女人!“

胡子皱眉,”我当然知道是女人!如果是男人,那我不就危险了吗?问题是谁呀?苏菲玛素?莎朗史东?美琪赖恩?总不会是吴妈吧……“他看着我拎回来的大包小包,略思片刻,”我知道了……小子!你口味够偏的呀!“我眼睛一瞪,”你知道个屁!就会勾搭那些毛都没长全的!“胡子并不生气,反而一声长叹,”兄弟,你以为我只愿意吃快餐不想下馆子吗?问题是囊中羞涩啊!娜姐是什么?她是极品鲍鱼!你吃得起吗?“我心里承认胡子说的有道理,可嘴巴上绝不服软,”哼!你丫天生就是麦当劳肯德基的命!本少爷有自己的原则,叫宁吃仙桃一口不啃烂梨半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麻雀焉知老鹰之志?懒得搭理你!睡觉!关灯!“胡子也急了,”孙子,活该你一个月失恋一次,你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好心当做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整个一俄国人傻逼的洛维奇。我他妈的才懒得搭理你!关灯!睡觉!“

啪嗒一下,灯就灭了。

先是窗户外有一种叫做蟋蟀的昆虫在叫,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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