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集团,但他对林自南的惧怕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
更多的,是在面对他时,那种仿佛被某种滑腻的冷血动物盯上的悚然感,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被绞杀的错觉。
——很危险。
这是时悦对林自南的定义。
他拥有一个优雅文艺的名字,却是三个男人中最心狠手辣的。
时悦曾经见过他一边笑着一边割下了背叛者的一根手指,用一把生了锈的匕首,缓慢而迟钝的折磨着对方。
直到看够了对方痛哭流涕哀嚎求饶的丑态,才漫不经心的收了手,将那根零碎破烂的手指丢到鱼缸中,任由鱼群啄食,血迹染红整片浅淡的水。
那一天时悦原本是要和他摊牌,想要结束他们之间的床伴关系,却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让他躲在门后看到了这一幕。
直到他被人发现,林自南还很诧异的看着他,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漫不经心的擦着手,对他微微一笑。
“管家说你找我有事,怎么了?”
时悦就看着他苍白削瘦的指节,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
“没事。”
林自南就笑了,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到身边,亲昵的揉捏着他的手指。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从那个时候起时悦就知道,比起能给时家带来庇护的林家势力,他们似乎都忽略了这个男人本身所具有的危险性。
时家的人还在沾沾自喜,只有时悦提前品尝到了危机。
这个男人就像一种剧毒,沾上一点,就会要了命。
……
趋于对危险的感知,时悦知道林自南正在生气,虽然并不清楚他生气的原因,但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他决定今晚稍微牺牲下自己。
林自南喜欢调教时悦,他总是用各种稀奇古怪却并不粗暴的性事去折磨时悦,最大限度的去突破时悦的心理防线,常常把他搞得狼狈又崩溃。
而他却乐在其中,并且很享受时悦的恐惧和臣服。
他总是说,“悦悦,不要怕我。”
“因为你越是怕我,我就越是兴奋,兴奋到恨不得把你吃下去……”
第一次说这话的时候,林自南正从他身后一寸寸挤进来,穴肉被缓缓撑开,时悦情不自禁的扬起头,却被林自南咬住了脆弱的脖颈。
奔涌的动脉在他嘴下跳动着,时悦听到这句话时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要被男人咬穿血脉,鲜血喷洒而死。
他吓得浑身都在战栗,穴肉咬紧了男人的性器,然后他听到林自南性感又幽然的喘息。
“悦悦,你里面好紧,夹得我好舒服……”
他却连动都不敢动,只能低低的伏下去,更加顺从的让男人插入自己,占有自己,在身体的最深处留下浓烈的气息。
长此以往,时悦对林自南产生了一种精神上的恐惧,明明男人不会对他动粗,但在面对他的时候,时悦仍旧小心翼翼。
乖巧,顺从,像一只家猫,只需要听话的卧在主人手边就可以了。
……
时悦推着轮椅,将男人从阳台推进客厅,然后伏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给你按摩按摩腿。”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去吧。”
时悦换上居家服,在卫生间把手洗干净,又从柜子里翻找出一瓶精油,然后蹲坐在男人脚边,轻轻撩起他的裤腿。
林自南在前几年出过一场严重的意外事故,导致他的双腿粉碎性骨折,腿内至今还钉着几排钢钉,每次时悦看到那些曲折蜿蜒的伤口都忍不住心颤。
到底是多么严重的事故,才能让这个原本很沉静文雅的男人变得阴郁又病弱,坐在轮椅上不笑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一股即将消散的沉沉暮气。
仿佛那场车祸不仅让他的双腿留下伤痕,连那个人都被撕碎了,变成另一个冰冷阴郁的男人。
好在经过这几年的恢复,他的腿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是坐着轮椅出行。然而长久的坐姿会让腿部血液循环不畅,医生建议多做按摩和推拿,这项任务理所当然落到了时悦头上。
细长的手指柔软却有力,指尖温热细腻,精准的找寻到穴位,或轻或重的揉按着。
时悦低垂着眼,动作细致,手法娴熟,因为是在很专心的按摩,所以没一会儿手指就感到一阵酸困。
男人拉起他的手,放在微凉的唇边亲了亲,“好了,累坏你了。”
时悦坐在他腿边,那个姿势可以让他倚在男人的膝头,抬起眼望着人的时候,眼神软软的,给人一种异常温顺的感觉。
像一只乖巧的宠物,在等待着主人的疼爱。
男人似乎被他乖顺的模样取悦到了,唇角的笑意都深了许多。
他轻抚着时悦柔软的发丝,然后是脖颈,在那纤细的颈项上来回抚摸着,大拇指抵在他的唇边,狎昵的按了按。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