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轻啄。
……
晨曦微露,楚时清沉睡在萧霁尘怀里,相拥入眠的两人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楚时清在睡梦中皱眉,似乎是热到了,本能远离身边的热源,凉快未得多少,萧霁尘直接把他捞过来箍怀里不准他逃。
急促的敲门声惹了这一片光景,萧霁尘捂住楚时清的耳朵,让他再睡会。
“少爷!外面来人了,是醉花间老板!”
萧霁尘皱眉,“不见。”
“他找楚时清!但楚公子不在房内,您出去看看吧!”他怕极了,宿骞江身边那侍卫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麻溜地去喊人。
他决定了,下次开门迎客他才不要去,随便郭老奴还是张护卫,反正他不去了。
怀里的人不满地扭动身躯,他拨开萧霁尘的手,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艰难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穿上出门,如墨的发丝披散在身后,他随便找了根发呆将些许凌乱的头发扎起来,露出白皙的脖颈,那片白皙之上留有几块红印,萧霁尘看的面红耳赤。
昨夜萧霁尘做得狠了,他有点招架不住,果然,年轻气盛。
门外陆北还在敲门,“别敲了。”楚时清语气虽带着刚起床的懒散困倦,是人都听得出不悦,主要原因还是萧霁尘。
当陆北看到楚时清的时候惊得下巴都掉了,再一瞅房内光景,登时脸红。
他联想到昨夜那受刑人的呻吟,他顿悟了。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少爷,苦了少爷了。
……
“我想见见陈誉。”
楚时清冷着脸不说话,一方面他浑身上下难受,一方面这人他看着就可恨。
巧了吗不是,他正想去找那狗玩意儿,狗玩意儿就自觉找上门。
宿骞江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和一个檀木盒子。
“这是陈誉的卖身契。”
楚时清没接,宿骞江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收回也不是。
两人就这么沉默对站着。
半响,楚时清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我...能见见他吗?”宿骞江乞求他。
高高在上纵情风月的醉花间老板还没这么求过什么人。
“不能。”楚时清回答的很决绝。
“为什么?”
"没那么多为什么,"他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人,半分不念旧情,他道:“宿骞江,你知道他被你弄成什么样了吗!啊!陈誉现在好不容易自己清醒过来,你又想给他什么刺激!!”
“我...我只是想,想跟他道个歉。”
楚时清刚刚情绪有点激动,他又恢复刚刚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不需要。”
砰——关上萧府大门。
宿骞江愣在门口,他想过楚时清会拒绝他,但没想到这么决绝冷酷,甚至不给他一分道歉的机会,清晨寒意浓,寒气侵入肺腑宿骞江捂住着嘴咳嗽几声,加上伤势并未痊愈脸上毫无气色,就这样被人拒之门外,倒有些可怜。
“少爷,走吧。”陌路从树上跳下来。
宿骞江幽幽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点头,“找到陈誉在哪间房了吗?”
"找到了,最西边那边,围墙有点高,应该能翻进去。"
宿骞江:“好。”
不让他见陈誉他就没法子了吗?翻墙也得翻去见陈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