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在医院住了好几天,程歌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受宠若惊,食物喂到嘴边,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柔得能掐出水。
他摸着头,觉得没有让头白破一道口子,很显然,因为他英雄救美,程歌应该大为感动,简直对他与给予求。
然后他说自己想要在医院做一次,程歌正拿着毛巾给他擦脸,闻言闻言直接把毛巾甩在他脸上,用行动来回答了程耀的要求。
后来看到了那束捧花,程耀脸上有些不自然:“你都知道了。”
程歌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程耀拉着他的手说:“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们有底气了……我们就出国。”
程歌没点头,却也没摇头。
程耀因为受伤,后脑的头发被剃了一圈,于是请了半个月假,他许久没这么闲。
在家里几乎是程歌起身去哪里,程耀就跟在哪里,程母听说程耀受伤了,想来看看他,才发现他们搬了家。
程耀的态度一直凌驾于程家的任何一个人上,程母对他就像在修补一匹损坏的缎,小心翼翼,不敢多一点折腾,却失去了一个母亲所有光辉,像供着一个债主。
程耀不是傻子,做得这么绝,自然也是深有所感,显然也不打算那套母慈子孝的假面,让彼此都好过一些。
跟程母说了没事,他就挂了电话。
程耀握着挂断的电话,回头就看见程歌盯着他。
程歌说妈妈也是关心你,你对她态度不要那么差。
程耀面上露出一个烦躁的神情,说知道了,他躺在沙发上,说那她会允许我们谈恋爱吗?
程歌沉默,程耀转了个身说算了,又喃喃说我也不想那么对她,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歌摸着他的脸:“她……是个很好的母亲,你别怪她,也别伤害她。”
程耀说:“我只是……我待会给她打个电话。”
程歌说:“再过不久不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吗?你准备一份礼物。”
市内一夜之间又降了一点温度,程耀想吃排骨,程歌没让他出门,他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就往回走。
突然从角落里蹿出来一个人,程歌看清他,是戈父,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在病床上。
程歌从戈母那里得知,戈父长年酗酒,肝上出了问题,所以他的脸色不是正常的颜色。
程歌拎着袋子的手收紧:“你来做什么?”
戈父看着他,他脸颊上的肉都凹陷下去,他好赌整日过得浑浑噩噩,程歌上次去医院就听见身边的小护士说起戈母对他不离不弃,还不离婚,真是真爱了。
程歌也见过程母照顾程父的模样,不辞辛苦,任劳任怨。
他上次见到戈母时,她也是拉着他问程耀的近况,说实话,他挺羡慕程耀的,无论是他的亲生父母,还是养父母,都记挂着他。
“……我想见见小耀。”
程歌看着他,皱眉道:“他不会想要见你的,你们就放过他吧。”
程歌刚想离开,戈父就拉住他:“你帮帮我吧,我们就想见他一面,毕竟我们养了了他这么些年。”
程歌想要离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面前这个人,可是程耀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你真的是想见他,还是找他要钱。”
戈父神情恍惚:“他不见我,上次我找到他公司,他居然让人把我赶了出去,他现在这么出息,简直没有良心……要不,要不,你替我还钱,不还是真的会死的。”
程歌眼中露出一抹厌恶,他想要抽出手却在无意挣扎中推了戈父一把,戈父后退却踩空了摔倒在台阶下。
程歌睁大眼睛,听见戈父的痛呼声,才连忙蹲下身看着他:“你没事吧?”
戈父抱着自己的腿呻吟,程歌才看到他大腿嵌了一块不知道谁落下的一块玻璃,正在往外面流着血,有路过的行人问怎么了,程歌替戈父按着腿,深呼吸一口麻烦他们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戈母来得很快,护士出来说戈父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程歌很狼狈,他衣服上都是血迹。
护士看着程歌道:“病人是B型血,你的血型符合吗?直系亲属不行。”
程歌疲惫地说:“我不行,我是他的……”
一旁的戈母连忙说:“我是B血型,我是,护士啊,带我进去吧,我身体很好的。”
说完戈母就准备跟护士进去,程歌突然拉住戈母,声音有些迟疑:“你是B型血?”
戈母点头:“是啊。”,
戈母说完又转头对程歌道:“孩子,你能再多呆一会吗?”
程歌点点头,他双眸燃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颜色,他看向戈母进去的身影,突然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他是AB型,戈父戈母是B型,当初程父带着程耀去做的亲子鉴定,他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个念头。
程歌坐在医院冰冷的椅子旁,手上跟衣物上都是鲜血,周围行人来来往往地盯着他看。
手机响个不停,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