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自己自从出生到现在待了三十多年的村子,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要带着两个宝宝……
林殊打了个冷颤,一种又沉闷、又坠涨的情绪逐渐在心底蔓延,沉重而冰冷,使得他一时间什么好听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不应该再想下去了……那种不好的、让人心生绝望的东西……
他勉强定了定神,稳住声线,讨好地往丈夫怀里坐,“老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没骗你。”
宋清涵身形文弱纤细,虽然身量不低,可细骨伶仃,皮肤是那种缺少血色的苍白,容貌又秀雅,像个纸扎的漂亮娃娃。林殊几乎要比他壮上一圈,肌肉又结实,因而根本不敢坐实,生怕把他坐坏了,便费力地将膝盖撑在他腿侧,身子略微后仰,用软颤的臀肉去蹭那紧绷的腿面。“老公……你走了这么多天,我好想你……”
青年别过头不去理会他,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一双秀目微微低垂着,看不出什么异样神色,只是浓长睫毛受惊似的不住轻颤,彰示着他心中并非这般波澜不惊。林殊软声央求了他许久,腿都跪酸了,心里便不由生出几分委屈:“你也不疼我了吗?”
宋清涵一向是听不得他用这副受气小媳妇样的腔调说话的,好不容易才娶回家的小共妻,本来就该放在心尖上千娇百宠着的,偏偏段容坚持要使些雷霆手段,最后却把人吓得怕成这样……他有些不是滋味儿,那副唬人的冷戾架势便绷不住了,终于在林殊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揽:“不要哭,我……我也想你。”
“殊殊,我一直都相信你,你这么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林殊拼命点头,像是要以此留住丈夫的呵护与疼爱,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打着颤:“嗯,我……我一定听老公的话……你不要告诉他们……”
“别再跟那个人见面了,什么时候都不行。”
“不、不见了……”
“别害怕,”宋清涵直起上身,将他抱得紧紧的,一下下地抚摸着他不停发抖的脊背以作安慰,“殊殊,宝贝……我不会不疼你的,不会伤害你的……”
宋清涵的语调实在是太过温柔,怀抱也太过温暖了,以至于林殊被他抓着手按在某个熟悉的硬挺之物上时,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在他柔声催促下将那根热得烫手的粗硬肉柱握住了,一边本能般撸动抚慰着,一边茫然地抬头去看宋清涵,半干的眼泪还缀在眼角,要掉不掉的,眼神满是困惑,“怎么……唔……”
屁股又被揉了。他只穿了一条紧窄贴身的短裤,那两团紧实弹软的臀肉便随着纤细十指的揉弄在轻薄布料下显出变形滚颤的形状来,算不上痛,只是酥痒难受,腰眼都酸了,林殊几乎没办法再维持跪坐的姿势,身子不住地往前倾,另有一种惊惶之感油然而生。他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跟丈夫打着商量:“老公,我用手……用嘴巴帮你好不好?下面还有点不舒服……”
青年不置可否,原本略显苍白的脸色慢慢变红了,显出一种深闺处子般的羞涩来。他似乎也对自己的行径感到不好意思,眼神躲闪,轻咳着为自己辩解:“对不起,殊殊,但你一直在我怀里哭……都说、都说让你别哭了……”
林殊的眼泪的确让他心疼不已。可是,那只是道德的一面的想法。他既想温柔地哄哄他,看着他在自己怀中露出信赖脆弱的一面……又想更过分地欺负他,让他更加大声地哭出来才好,把那张本来就懦弱可怜的脸蛋弄得乱七八糟,让他一边控制不住地抽噎一边向自己求饶……
这只是男人的劣根性而已。殊殊这么乖,这么听话,一定可以理解他、原谅他,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