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之前我有过一段很认真的感情,那个时候,如果有别人敢碰我的男朋友一根毛,我都会想杀了他。”
“对啊。”白臻吁了一口气,“我也是这样觉得。”
觉得秦拾辰对他并没有认真的感情,才不会吃醋。
跟几乎是陌生的漂亮男人在床上缠绵着,白臻心不在焉地走神,想起自己曾经跟初恋裴麟闹情绪生大气的时候,也有想过跟自己的某位追求者上床,爽一爽自己,气一气裴麟,但这种念头从未认真打算实施过。别的不说,他怕裴麟知道了会把那男生杀死。是的,真正意义地杀死。
中学时有个骚扰过他的男生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砸破了头,进医院被包成了木乃伊,大家都觉得是意外,只有白臻觉得细思恐极。
可秦拾辰呢,秦拾辰根本不会为了他吃醋皱一下眉头。
……
次日早上,男人剃干净了他金色的胸毛,缠着白臻想再来一发,白臻却没什么兴致,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快的情绪哪里来的,明明昨晚跟不开灯先生做得挺爽。
他打电话给秦拾辰:“来接我回家好吗?”
他不自觉就把他跟秦拾辰租了一个月的酒店套房叫成“家”。
秦拾辰说他去工作了,让他自己打车回去,白臻心情更加不快,连早饭也没吃。他每次叫秦拾辰来接他,秦拾辰很少有不来的。
进了屋子,白臻见餐厅桌子上空无一物,顿时更来气了。他这才想起,秦拾辰刚才在电话里没有问他有没有吃早饭,否则,他应该像往常一样给他做早饭,或者点好外卖等着他才是。
白臻莫名烦躁。
明明只是很小的问题,冰箱里也有东西热一热就可以吃,他至于这么不开心吗?
他热了几片面包和土豆泥,吃早餐的时候反思自己为什么情绪这样低谷,难道是因为,他怕秦拾辰不再对他好了?发现他欺骗他了?
没什么好怕的,白臻想,自从他抱着一颗破碎的心逼迫自己跟初恋一刀两断之后,他就再也没在对男人的爱里失去过自己。他不会爱谁超过爱自己,所以,没有男人能伤到他的心。
做好内心建设,白臻看了看财经新闻,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吃好早餐就把碗留在桌上,照例等着秦拾辰或者客房服务来收拾。
他回到卧房,一进门,里面竟然窗帘拉拢了,是一片漆黑。
他摸到灯开关打开,眼前的情景惊了他一跳。
床上一片狼藉,躺着破碎的黑色玫瑰花瓣,白黑的大片羽毛,穿着一身破破烂烂黑白制服的秦拾辰躺在中间,身上绑着绷带、皮带和把他拷在床上的锁链,白衬衣、绷带和还有秦拾辰的身体上,都粘着暗红的血污。
仿佛被白臻进门的声音惊动,秦拾辰缓缓睁眼,半阖着眼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