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林夏处理好自己,换了身衣服从办公室出来,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沉颂年,他正皱着眉搓着自己的后颈,看起来耐心已经耗光。
“怎么了?”她坦然的问话,但眼神还是不自觉的往沙发那里瞄,郑灼渊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屋里倒是整理的很干净,看不出之前的混乱。
而沉颂年几乎是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闻到的熟悉的味道,他不想进屋找虐,直接拉住叶林夏的手腕将她拖出来,不顾有没有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去了自己办公室。
关上门他把叶林夏摔在了上次郑灼渊强迫她的办公桌的位置,扯了扯领带就要压上来,被她抬起腿挡住了。
她的高跟鞋踩在他的腰带上不让他靠近,把他推远后疲惫的支在桌子上,好像个山大王。
“现在连让我碰都不让行了吗?”
“没说不行,你等我缓缓地,下午还有会,有事晚上再说。”
“你要不要给我们排个班啊,像上课一样一节一节的。”
“这提议不错,你安排吧。”她说的丝毫不以为意,向后甩了甩刚洗过的头发,水珠打在了桌面的文件上,她拿起来看了看。
沉颂年一把抢下那两页纸摔在了一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开始摇晃,
“叶大小姐,你不是说自己没感情的吗,现在又把初恋带回来回味青春呢吗,不仅要回忆当年,还要养个秘书,每走一处都要被伺候着,对吧。”
叶林夏推开他的手,满脸不解,“你不是也和余皖相处的很好吗,怎么现在又开始发疯。”
“我们叁个是自家人,可以和谐共处,他们呢,他们是外人,和我们没有一点儿关系,你就这么带他们回来,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我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两人蹬着眼睛对视,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
“铛铛铛”,换了身衣服的郑灼渊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像是没看到屋里的情形一样平静的通知,
“叶董,合作商的代表人提前来了,对方的董事长带着执行总裁都来了,您最好也和沉总一起出席。”
“知道了。”叶林夏跳下桌子,抬手给沉颂年系好领带,简单吹了个头发,带着他一起去了会议室。
“拿出点气场来,别畏畏缩缩的。”她交代完后从郑灼渊推开的门走进去,刚走了一步就愣在了原地。
桌子旁边,一个头发花白一看就不太健康的老人,他旁边是正给他顺气的年轻人,只留了背影。
但这就够了,叶林夏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突然消失了快两年的应钟。
听见声音他回头,和她对视的一瞬间有些许颤抖,但马上就调整好状态,对他们微微点头后落座。
叶林夏早在他转身前就戴好了冷漠面具,她端着假笑坐下,开始公事公办。
合作谈成的意外简单,老人十分直接的说自己活不久了,之前和淳风的合作中断是他们的过失,现在打算重回国内市场,与他们长期合作。
合同叁下五除的就签好,郑灼渊机灵的带着老人和沉颂年一起出去说是详谈细节,留下了应钟和叶林夏独自在一间屋子里。
叶林夏目不斜视的盯着面前墙上的油画,而应钟的眼神依旧像之前那样火热,毫不掩饰的只停留在她一人身上。
“他是我爸爸,之前一直在国外发展,但那年寒假时一病不起,我被突然召回去,联系不到你,也没法告诉你。”
他主动开口解释,叶林夏表面上没出声,但在心里迅速盘算,又皱起了眉头。
“你们俩不是一个姓吧。”
“我和我妈妈姓的。”
叶林夏翻了个白眼,难道就她一个人和她爹姓吗,在这个问题上她栽倒两回了。
不过想想她的一对儿儿女是和自己姓,心里平衡了不少。
“其实,我走之前在公寓里给你留了纸条,你没有看到吗?”
“我没再回去过。”
“为什么?”应钟突然精神了。
“上课时来下课时走,没必要回去了。”
“是不是觉得那里都是我们的痕迹,你无法面对。”他的身体越来越前倾。
“你可真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我们总共就睡过四次,你以为你是谁啊。”她终于转过头去看了他,短短两年不到他成熟了非常多,已经像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我是那个你戴了这么多年的耳钉的主人。”
叶林夏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自己右耳朵,那个小小的耳钉一直戴在耳朵上,她甚至没想过要摘下来。
“我忘了,就这么一直留着了,你要吗,我还给你。”
说着她就要抬手摘耳钉,应钟维持不下去镇定了,慌乱的抬手按住她。
“不要!不要摘,求你。”这一声瞬间回到了大学时,他荒唐又短暂的二十岁。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短,她不自然的放下书躲开他的触碰,起身出了门。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