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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聊。”
可付月因为失忆,不得不保持更多的怀疑。
在奎山基地时,仅有的一次他未和谭俍一起出任务,谭俍就出事了,这不一定是什么巧合。
大礼堂里人多,确实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许儒文跟在付月身后避到阳台上。他望着身前反应奇怪的女人,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付月抱臂站在男人对面,许儒文靠着阳台围栏,对两人之间古怪的氛围有些不习惯,只好摸了根烟含着,也没点燃。
“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
许儒文听到回答,眼神刁钻盯着付月看,付月疑惑,他又突然笑了。
“你……”
他出口想问什么,又觉得不妥,双眼微眯,犹豫了一下。
付月也看出了他态度不对劲,他怀疑自己。
她深思他态度细微的变化,隐约明白他为何怀疑。
是她自己不对劲。
是付月的过,从这点交锋中,她知道了两个人之前至少表面上联系紧密,可能在一起谋划着什么。
“我……”
逢人就说自己失忆也太过愚蠢,但还没有等付月纠结怎样继续说下去,许儒文突然抢过她的话。
“你不是付月。”
“距离你到达漾水基地已经过去大约有20个小时吧。”
付月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自己,不管是从两人之前联系频繁程度,还是她对谭俍的关心程度来讲,她的行为都不正常。
许儒文的理由完全合理,但是付月却总觉得不对劲,他也太绝对直接了。
“那你又认为我是谁?”
“你是谁都可以。”
这回答也太取巧。
付月微恼,本来是她怀疑许儒文在先,但这时候却被他率先牵着鼻子走了,醒来下意识穿越的想法给她带来些麻烦。
不过顺着他的话看看他有什么目的,付月不排斥。
“我不否认你和付队真的很像,但你破绽太明显了。”
这点破绽对比她整个人的真实也太芝麻大点,他的理由太牵强了些。
“若我说我只是失忆了呢?”
“失忆?”许儒文摇头,“即使如此,你就能放下你哥哥了吗?”
“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付队失踪前最后一个联系的人就是我,电话还没挂断,那头她已经遇害了。”
还有这样一回事?
“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或者说你认为的付月,已经死了吗?”
不出她所料,许儒文倒是没有再给予肯定。
“就算,按照你所说的,我不是付月,那我是谁,又到底是谁呢?”
就谁比谁刁钻呗。
许儒文心中好笑,但是面上却不能退缩。
“虽然失败率很高,但是奎山基地已经有了创造复制人的能力。即使你内心真的无辜,但你又能否确定,你不是那被植入记忆的实验体呢?”
付月愣住了。
“复制人?”
这显然是三个基地,不,可能是奎山单方面的最高机密,却被他就这样随口说了出来。
“所以,这是我遇害的原因。”
许儒文没做回答。
“你倒是很确定自己的正常。”
“我自然有判断的方法。”
早前经历被丧尸抓过的伤口愈合的事情,付月知道那是水库怪物的能力,但在自己身上自主起效,她就隐约明白,人类的变异可能并不像大众以为的那么简单。
包括奎山基地的研究所突然能跳过人类成长所必须的时间,创造成年复制人的能力,都超出了科学认知。
但他们失败率极高,技术必然不成熟,要造出付月这样健康,还拥有诡异自愈能力的人,完全不可能。
脑袋的记忆可以复制,但身体的意识、肌肉的记忆是骗不了人的。
她会失忆,可能是在和许儒文通话后出了意外导致的,就是在她醒来的那片大学城。
这样思索,她发现一个问题。
“其实你也并非完全不信我,不是吗?派一个失忆残次品到你身边,对奎山有什么好处。”
从第一句话开始,主动权一直在许儒文手里。明明付月也怀疑他和奎山有勾结,但争论点一直在她自己身上。
“所以,作为失忆的我,能告诉你的,我都说了。再这样纠结彼此立场,应该得不到我们想要的。”
付月静静地看着他。
许儒文深深明白一个收放自如的道理,有时候瞒着不如稍微的透露。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直接告诉你没有什么。奎山避开了其他两个基地,在新城中弄了一个研究所,BOSS出事那次任务,更像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那边去。”
“而且恰巧你的任务出了意外,我被调去支援你。等我们再回到基地,就得到BOSS被处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