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恢复。
两人的羁绊悄然出现了变化,使得两人的关系也越缠越深。
这天他们是在这间六十来平的小屋子落的脚,季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衣柜里装了个保险箱,那几套天价珠宝就暂时锁在里面。
今天才落地,又和他消耗了一下午体力,实在不想出门,晚饭是陆心订了川菜馆的外卖,有荤有素,避开了辛辣的菜,季念也吃得惯。
“小时候我妈会带我们回c市老家,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吃辣。”
“那现在你们还回去吗?”
陆心窝在沙发上,吃饱喝足后实在不想动弹。
“很少,现在基本不回,但是我会和我爸回香江。”
“好吧~我还以为今年你们会回去,刚好我家也要回川省老家。”她看着男人在客厅走动,把吃完的垃圾收拾好。
把垃圾袋放在玄关处后,季念又提着医药箱走过来,坐到她身边。
“今年我妈应该不在我们这边过年,我和我爸也要回香江一趟。”
“嗯?”她有些不解,只知道他父母常年都在美国,可是他的话又处处透着怪异。
这不是他妈妈吗?怎么不在这边过春节?
季念拿出药膏和纱布,熟练地为她换药。
她的伤口还未拆线,短短几天倒是有新肉长出来的痕迹,粉色的嫩肉把狰狞的缺口重新组合,最后这里会变成一道醒目的疤痕。
“等伤口长好了去医院,把疤痕去掉吧。”想到她白如凝脂的藕臂会被这道可怕的疤占据一席之地,他心有不忍。
季念并未回答她的疑惑,想来又是什么不可听闻的豪门辛秘,陆心也懒得再问,而是循着他的话接下去:“嗯,再说吧,其实身上有这样的勋章感觉还是蛮酷的。”
药膏涂抹在手臂上,冰冰凉凉的,却牵起了新肉长出来的麻痒。
“嗯,其实我也舍不得,这疤痕也是你爱我的证据,不是吗?”
这一次她没有再反驳他。
事实就是这样。
陆心微微低头,不去看男人好看的笑容,却又岔开话题嘿嘿笑着开始嘴贫:“好歹挨了一枪,这比不装枉为人。”
“等我炫耀够了再去除疤。”
“头一次听说有人炫耀枪伤的。”季念小心地为她裹上纱布,饶了叁圈,然后打了个结。
每天他都会细致入微的为她服务,换药、洗澡、拿重物,就差没亲手喂她吃饭了,当然这个环节原先也是有的,被陆心拒绝了。
从未想过,高高在上的季总会这么体贴。
而他给她的回答是‘照顾人并不难学’。
当他的心中想到的是这个人在相同情况下也会为自己做同样的事情时,内心的欢呼雀跃是不能掩饰的。
他心甘情愿为她的付出予以回应。
“哈哈哈哈哈,毕竟确实是一个很难忘的经历,等夏天来的时候我再去医院,然后又可以穿好看的衣服了。”
“嗯,到时候我陪你去。”
收好药箱,季念坐在她的身边,两人十指紧扣,安静地看了一会电视。
这一刻的安宁是他要的。
本地电视台的新闻里,正在播放着一个农学院学生的采访。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在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偷就偷了,我也不追究了,但是我就想知道你们把籽吐哪了。”
陆心看得是心疼至极。
“当年我小姨也是一样,她还在农大读研,我上小学,突然有一天打了个电话来,哭得特别伤心。”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对他说着一些记忆尤深的往事。
季念好奇问:“为什么?”
“她辛辛苦苦培育的无籽春见一夜之间被人偷光了,眼看毕业在即,她最后交不出东西,然后延毕了……”
“听起来确实挺惨的。”如此悲伤的故事却让男人嘴角勾起微笑。
“哈哈哈哈不过第二年就好了,不枉她天天守着她的果树,然后我们也顺利吃到了更甜更多汁的春见。”她咧嘴对他笑道,“等今年回去带一箱回来给你尝尝,特别特别好吃。”
连用了两个‘特别’,可想而知是多么甘甜美味。
“既然你要给我带老家的特产,那我是不是也要从香江带点什么回来?”
“好啊,不过你在米国长大,知道那边有什么特产吗?”
季念微微蹙眉,像是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
每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确实不知道。
“我到时候问我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为了给她回礼,还特地惊动老季总,日理万机的大老板也会如寻常人家一样关注这些不起眼的小事吗?想到这陆心笑得越发灿烂。
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一起看了会电视,又东拉西扯的一会聊电视里的内容,一会说着各自家里的琐事,一直到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