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像今日这样有机会两个人在一起,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的。可现在,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像是在赶他走。
被王承柔这样一说,张宪空难免有些失落,他也没了心气儿,只道:“那你自己小心,可以多与公主亲近,她的宫婢会照顾你的。”
王承柔点头,二人分开。
张宪空朝北侧门而去,过了两道门后,就见一小太监见到他后,眼神躲避,神态慌张,张宪空停下脚步叫住了对方。
他问:“哪个殿的?”
小太监道:“圣,圣康殿的。”
“圣康殿,我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以前是负责前院扫洗的,几日前才被圣上调进内殿。”
张宪空:“我这几日确实没有进过圣康殿,难怪看你脸生。报上名字来。”
小太监:“奴婢名得展。”
“以后记得你行事的举止代表着圣康殿、代表着皇上,不可像刚才那样慌慌张张,毫无规矩仪态,成什么样子。”
“是,大人教训的是,奴婢记住了。”
张宪空点头让他走了,看着这名叫得展的小太监从侧门进去侧园,张宪空转回身来,想继续去往他要去的地方,却在这一转头的功夫,他心里升起一股违合感,多年兵马司任职的敏感度,让他觉得有什么是他没注意到却又不对劲的地方。
他脚下步子慢了下来,仔细品味心里的那点不对劲……
忽然,他再次停下脚步,不对劲的是那个小太监,他刚才瞥到的那个身形与步态,绝不是能做出一开始那样慌乱扭捏之姿的。哪个是他故意为之?还是他认识自己,或是知道了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所以在看到他后,才会如此慌乱?
张宪空想到近日承承的样子,心里也不安起来,也许该重视她的忧虑,该更谨慎些,可能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张宪空马上施展脚下功夫,朝着刚才小太监消失的方向而去。在兵马司里,张宪空抓过的毛贼不计其数,他跟踪的本事数一数二,就算在丘山周派里面排,他都是这方面的高手。
所以,才没有人能在他警觉的情况下跟踪到他,自然他若是想跟踪一个只是会些武功的非高人,也十分简单轻松。
几步张宪空就跟上了得展,越跟他越觉得对方有问题,这得展走的这几步一看就是有点武功底子的,这样的人真的会做出畏缩偷看人的举止吗?反常必有妖,张宪空今天一定要闹明白,为什么圣康殿新得皇上青睐的小太监,会在见到他后反应如此之大。
果然这人有问题,就见跑过来一个小太监对得展道:“已经把令牌给都督夫人了,人现在正往勤勉殿去。”
得展道:“送到就好,刚吓了我一跳,碰上张都督了。”
小太监道:“碰到张都督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知此事。”
得展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可能做贼心虚吧,那可是人家的夫人呢。”
两个人不再说此事,闭上嘴继续前行。大铮建立以来,就还只封了他一个都督,张都督肯定说的是他,那都督夫人正然是承承了。
那小太监为什么会给承承令牌,承承为什么会去往勤勉殿,那可是只有皇上才能进入的宫殿。
这疑云下若隐若现的真相,实在是不得不让张宪空多想。小太监给承承进入勤勉殿的令牌,自然是皇上给的。张宪空又想到,最近承承一直让他给皇上说起她那个梦,让他提醒皇上要小心谨慎。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加上今日这事,属实反常。
这疑云压在张宪空的心上,压得他难受,若是搞不清楚,他什么都做不下去,而现在还不到他当职的时辰,张宪空决定走一趟勤勉殿。
王承柔的身前是一名带路的宫婢,之前她还正琢磨着怎样可以通过公主私自见一面圣上。不想,圣上却派了个宫婢过来,先是慢慢凑近她,然后悄声叫了她一声“贵妃姐姐“,在她的震惊中,宫婢又道:“夫人莫怪,是圣上让奴婢如此称呼您的,还有圣上想见您一面,你拿着这个随奴婢来。”
果然是皇上的令牌,而那声“贵妃姐姐”,在上一世只有赵涌彦私下这么唤她。看来,正像她怀疑赵涌彦记起了上一世那样,赵涌彦也在揣度她。
于是,王承柔离开聚福殿,随这名宫婢一重重宫殿走过去,最后来到了皇上落脚的勤勉殿。
宫婢不再前行,只引着她拿着令牌给守卫看,守卫看了,这才把门让出来。王承柔回头看了眼那宫婢,宫婢朝她行了个礼,示意她需自己进去。
勤勉殿外有两棵千年古树,虽已开始落叶,但还有黄色枝叶缚在其上,躲在树上的张宪空把勤勉殿门口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满眼,那进入殿中的女子,虽披了个连帽斗篷,但张宪空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妻子。
张宪空在看到这一幕时,差点没有隐住自己的气息,看承承这意思,她根本不是被人强迫,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与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甚至想到,难道当初五王来参加婚宴,主动找上他让他当侍卫官,这些都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