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般瞳孔收缩,云檀横肘,一计盘手撞开突然横空出世的一剑随风乐天,乐天肃然反手扯住间头衣角,云檀施力牵动背部肌肉,撕扯伤口,疼痛瞬间,两人一起被中间巨头张嘴吞入。
"云檀!该死!"
徐良缘跺脚怒喝,情绪激愤,却是不敢轻易放松移动,唯恐湖面上空十呎的巨大铁笼,不小心触碰水面,那五头蛟在铁笼挣扎扭动,不断发出震耳欲聋、心惊胆颤的怪叫。
云檀乐天两人一同落入腹中,云檀下意识抱住乐天,用裸露的上半身抵挡大部分撞击和胃酸攻击,他背脊血肉模糊,手臂外侧、腿部都是烧焦味,看来那个绿色胃酸腐蚀皮肤外层,不至于侵蚀到骨髓。
云檀痛的咬紧牙根,他只剩一条破烂的裤子,落到一块盾牌上,低头检查怀里的乐天完整无缺,放开他喘口气,巴他后脑喝道:"你个阿呆,早不来晚不来,怎么你就这么会挑时间?!怎么不在心魔迷雾里面多待一会,倒是买个土產在出来阿你?"
乐天坐在盾牌上面,下面是蠕动的粉红色肉壁,应该说到处都是晃来晃去的肉壁,看着很是噁心。
"你没事吧?抱歉,让你伤的这么严重"
乐天想看他伤口,被云檀一把拨开手臂:"噯行了,又不是娘们别碰来碰去,我可是有心上人的男人,我去别乱摸。"
乐天被云檀阻止,只好作罢,"为什么我们没有被胃酸消化掉?噁,这是人的小腿骨吗?好噁心"
乐天像个观光客端详头顶插着一根白骨,旁边还有散落的手指、断剑、旗帜,看来这个怪物当年一次吞入不少门派之人,连同兵器、衣服、旗帜、马车装备等等都不放过。
"这么会吃,难怪长的这么大。"
磅一声,乐天左手捶在右掌心,觉得自己小脑袋瓜有点聪明。
云檀舒缓一下浑身痛感,止住背后、肩膀、手臂皮开肉绽的伤口,站起身道:"阿呆,你是不是使左手剑?这样正好,咱们左右开弓,我本来就是故意让他把我吞入,他的外皮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我计画便从内部突破,这个胃酸伤害程度,是依照人的功体修炼深浅不同,比较差的已经做古了。"
乐天点头,"原来如次。"
云檀撇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我以为我已经是万人之中罕见的武学奇才,靠着深厚内功硬扛伤害,这小子居然能抵抗胃酸腐蚀,还有那柄剑,居然刺穿上顎"
"乐天,你的剑是从何而来?我看你刺穿蛇头那招,实在好俊的身手。"
听到云檀这么认真的喊自己名字,乐天微微诧异,左手拍拍右边系着的长剑,解释道:"这口剑叫浩然剑,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那个怪物的上顎有一块脱落的鳞片,应该是以前有人用火药炸过多次,我想就是再厚的外表,同一处再不断重创下,还是造成无法恢復的损伤,我就是想这那块肌肤可能比较薄,居然真的成功了。"
看来也不是真的笨嘛,还是有可取之处,对战瞬间的观察敏锐、面对妖邪不畏惧退怯的胆识,左手剑法、右手掌拳都不错。
云檀唰抽出乐天的佩剑,仔细查验,倒转剑柄递回,"阿呆拿浩呆,很是匹配,你有没有怎样?有受内伤吗?你是何时逃出心魔迷雾?"
乐天道:"我没事,咦?你说那个什么迷雾,我就是看到你们都跑进大雾中,想进去找你,结果却直接踩空掉水里,还好我抓到一块飘在空中黄符,我一直浮在水面,再来看到徐先生变出好大的铁笼,把你跟怪物关在里面,我才赶上的。"
没中招?!
怎么可能!!!
不对,以前那个人说过,既然是心魔,代表心魔之中,内心创伤难癒,寻求外解,求而不得,乃至心魔。
若世上真有破解之法,纯真无暇、心无罣碍之人,或许的确不会中招。
云檀表面很是淡定,掩盖方才的震惊情绪,来回踱步挥手高谈道:"嘶,疼死小爷我了,唉啊,你在迷雾中,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像是小时候尿布没换大哭,引起爹妈注意之类的,或是和弟弟抢奶瓶喝、打架输给二师兄、和三叔盗墓挖到什么珍贵帛书,结果被大金牙坑惨在无数个一堆鬼怪的墓穴之类的?"
乐天挠头道:"没有阿,怎会有这么多奇怪的回忆是了,原来云大侠看到这些事情?不过不用担心,虽然很羞耻,不过我还是很崇拜你,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他加强语气,举拳拍拍胸脯很有义气的表示着,让云檀大翻白眼彻底无言。
两人休息一会儿,肉壁加速蠕动,"来喔,哈哈,我们来玩开肠剖肚吃蛇肉的游戏~"
云檀一抖雪亮如流星破天剑,乐天浩然当胸-
湖面暗红泡沫不断蒸腾,煮沸水那般滚滚泊泊,徐良缘站在岸边,双手支持湖心中央上空铁牢,里面五头蛟停止拍打铁栏杆,扭动长颈,中央蛇头转向岸边徐良缘,瞳孔收缩,垂在外边的蟒蛇尾巴突然磅磅疯狂扭动。
"云檀你可别给我死哪王八蛋"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