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好计划,你先去安排他的上下线撤离。」
「是。」
「大姊的事呢?」明楼不相信明镜会安分,更何况她还大方的让明楼可以派人跟踪他,明镜最近的行程很一般,但明楼自己就是特务,他知道怎么在看似平常的行程里安排地下活动,明镜或许也有这个能力。
明诚由西服外套内袋拿出一张便条,上头写了一个保险箱号码,这是他让言默去查出来的:「大姊前段时间在匯丰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当天下午就存放了许多东西在里面,估计是大姊以存放家中贵重物品的名义向别人传送物资。」
明楼沉吟,这倒是一个惯常使用的方法,只是大姊对敌经验不足,不知是否妥当。
「大姊这个保险箱安全吗?」
明诚脸色凝重,言默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相信他的直觉:「经我的人观察,汪曼春已经派人混进了银行,守株待兔。」
「这个汪曼春,一直在调查大姊?」
「还有一件事。」
明楼的头又痛了,他伸手扶额,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就没一个好消息吗?说吧!」
明诚也说得犹豫,可是这事十分重要,不能不说:「我上回帮梁仲春避过了他走私军火的麻烦,梁仲春投桃报李,送了我一个消息,南田给汪曼春派了一个得力助手,代号孤狼,我怀疑这个保险箱号码就是孤狼的见面礼。」
「你的人能查到的,身为南田的亲信也想必能查到,看来南田已经能确定大姊红色资本家的身分了。」
「大哥认为南田已经掌握了证据?」
「不!证据还没有,所以她必须倚重汪曼春去查,因为她知道汪曼春恨大姊,所以肯定不遗馀力,这个汪曼春,还傻傻的做了他人的棋子。」
「人一旦爱上了,求而不得就容易疯狂,桂姨如此、汪曼春亦如此。」
「你知道桂姨当年疯狂的原因?」明楼放下按压太阳穴的手,这个事情他从没听明诚提起过。
「她被一个男人始乱终弃,生了一个儿子,那个男人说服她把孩子放在孤儿院,等他说服了家人再来娶她,等了一年她没等到,又承受不了思念儿子,就去了孤儿院把孩子抱养回来。」
「她虽抱养了你,但你想必并不是她亲生子吧!」
「是!当年那个对桂姨始乱终弃的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妻子无法生育,早在桂姨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就与院长联合起来抱走了孩子,院长骗了桂姨整整十年,直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明楼皱起眉头,明诚何其无辜,却承受了所有的苦难:「阿诚,你辛苦了,我知道你终是捨不得大姊伤心才留下桂姨。」
「罢了,只要能让大姊心头好过,我当桂姨不存在就好了,现在的她已经伤害不了我了,也别想我能给她一丝丝孺慕之情。」
「你怎么会知道桂姨的这段往事?」
「因为桂姨的亲生儿子就是我之前顶替身分的小于老闆。」
该是怎样的孽缘才能让他们这些人的命运紧紧纠缠?明楼虽然同情桂姨的遭遇,但她选择了向最无辜的人下手,而那个人还是明楼深爱的人,所以他与明诚站在一个立场,他支持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