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吧!」
「放?十七年,整整十七年,还不够让你了解你是我的人,走不了了吗?」
明诚用力的推开了明楼想逃出房门外,南田退至暗处,可惜明诚没能逃出来,他被明楼抓住抵在门板上,门被这力道猛地关上,不多久,南田就听到房里传来曖昧的喘息声及规律的撞上门板的声音。
南田冷笑,走下楼,找张椅子坐下,静静等着,原来是这样的关係,才会让孤狼认为两人并无不和,孤狼看见的应该是明楼的佔有欲,而她看见的,是明诚无法违背本心所表现出来的对明楼的排斥。
既然明诚恨明楼,她便有可趁之机。
***
闭目养神的南田听到了脚步声,她起身躲至暗处,要看看下楼的人是谁,然而下楼的正是她所希望的明诚。
明诚衣衫不整,脚步有些虚浮、颤抖,南田看见他捡起地上自己的西服外套,由内袋取出什么,接着又走到桌边,拿起了桌上明楼的手錶,明诚站到门外透进来的月色下,南田看见了,在明诚的手上是两只相同的錶。
明诚比对着一好一坏的两只錶,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南田由暗处走出,明诚吓得连退数步,南田看见月色下的他,身上满佈着已痊癒的伤口留下的疤痕,还有一些新留下的吻痕,莫非……明楼常年虐待着他?
明诚连忙将衬衫釦子一颗颗扣上,想去遮掩身上的不堪。
「阿诚先生,明先生他……?」
「你看见了?」
「是,他何时下楼?」
明诚跌坐在椅子上,神情凄楚,声音却是淡淡的:「他睡了。」
「我想你必须好好跟我解释,为什么在案发现场捡走这只錶。」
明诚看着手中的錶,脸宠终于浮现出恨意:「因为我要他死,我知道他有一只一样的錶,我只要偷走他的,并向南田课长密报明楼在案发现场捡了损坏的錶,再将这只损坏的錶藏在他的办公室里,只等你将錶搜出,明楼就死定了。」
「你敢利用我?你知道偷盗重案证据是什么罪名、诬陷新政府官员又是什么罪名吗?我这就可以让人将你逮捕……」
「南田课长!」明诚急急地抓住了南田洋子的手臂,语中满是不安、恐惧:「南田课长,我有情报,你一定有兴趣的情报。」
「我还能相信你吗?」
「我希望你相信我,事成之后我只需要一笔钱,还有一个假身分,让我逃离上海,我知道南田课长肯定办得到。」
「对你来说这是最后一票大的,但对我来说,情报的价值必须能符合你开出的条件。」
「毒蜂,我能给你毒蜂。」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知道毒蜂的行踪?若你早知道毒蜂的行踪为何不早跟我说?」
「因为特高课保不住机密,我知道南田课长收了密报,指称七十六号的梁处长参与走私军火,连这样的消息都会传出,我如何能告诉你毒蜂的消息,所以毒蜂这事我只能自己查,以防洩密。」
南田的神色在听见梁仲春走私军火一事时瞬变,虽然收得极快,但明诚也已经收到这个讯号,这是「暗示」的第一步。
「你查到了毒蜂的什么消息。」
「毒蜂回军统之后负责摆渡,军统高层有一条新路线走私到上海大发国难财,毒蜂对上海熟悉所以派他负责,他透过关係与明楼接上线,明楼以分享利益为代价,给予他需要的协助,最近将有一批货送进吴淞口,我正在打听时间及仓库所在。」
「明楼会参与走私?我以为走私这种事,是梁仲春这种小角色才会干的事,而且你若恨明楼,大可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就会替你除掉他。」
明诚笑了,笑南田浅见:「钱,永远不嫌多,更何况……摆渡的时候他本人无需出现,你抓不到证据,南田课长,我知道把毒蜂的消息提供给你我能换得一笔钱离开上海,但明楼不会死,可我若把錶嫁祸给他,我不但可以得到你给的报酬,还可以确保明楼永远不会再有机会把我抓回来。」
南田由腰带鎗套抽出鎗,直指明诚的额头:「你敢利用我,破坏我抓获毒蜂的机会!」
明诚閤上眼,已经再不畏惧了:「事到如今,你要开鎗就开吧!死,也是一种离开明楼的办法。」
南田还在犹豫,但此时楼上已有了动静,南田听见了脚步声,接着就是打开门的声音,楼上的明楼喊了句:「阿诚。」
「我在楼下。」
听着明楼一步步下楼,南田知道明诚拚着鱼死网破,也在求取一条生路,南田稍作犹豫,最后终于收下鎗:「明天,到特高课来见我。」
明诚好似绷着一口气,因为听见南田的话而放松下来,南田退了出去,看见明诚转身在桌上放回明楼的手錶,南田趁机躲在暗处,透过玻璃门往里望。
明楼一下楼,便后抱住明诚:「还想走?」
「不走了。」
「乖乖的待在我身边,我不会亏待你。」
明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