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欧洲?”
他含住吻住她的指尖,一点点吮吻,底下悄悄退出,“怕你孤单。”
她把缠在他腰上腿更加用力挤了一下,夹得他皱眉闷哼一声,她微微支起身,居高临下看他被臣服,随着那根东西在体内迅速胀大的节奏,在他血管分明的脖子上划圈,玩味的笑;“那你现在还怕吗?”
顾盛廷的腿间又酸又麻,仿佛狂潮袭来前的压抑。不过才第二次,她就已经学会这般勾人。他们的身体比上回更敏感,默契像交合过无数次。
抓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他低吼一声,再次翻身覆下去,用力一顶,黑眼睛隐隐泛红。
“你这么闲吗,放假了都要学英语……”
她紧闭双眼,死死咬住唇,却他一点点温柔撬开,可身下不断挺进的他像暴君。脑中轰然炸开如同远方烟花爆破的声响,将她摧毁,片甲不留。
事后,外面也渐渐恢复安宁。他们相拥在狭窄的床上,好像逃到世界尽头,荒芜的世界只剩下彼此。
他从身后搂她的腰,下巴抵在她湿漉漉的颈窝,不住亲吻,声音嘶哑:“还疼吗?”
叶一竹出神望着墙上的投影,美妙如戏。疼吗?她分不清。
无力回答他,她就微微仰头去寻他的唇。
两人贴合在一起的心跳不分彼此,拼命汲取对方的味道和温度。最后吻到头晕脑胀他压在她背上,双手往前绕揉捏着,气喘吁吁叫她的名字。
她觉得这人在黑夜里实在危险,伸手软绵绵推了他一把:“你不是没吃饭?”
他笑得腰酸,完全松懈把重量都压到她身上,轻轻摩挲她的脸。
“新年快乐,叶一竹。”
客车站旁的私人旅馆条件简陋,可却让他们更自在,更不知天高地厚,抛开一切身份和顾忌,真正完全地拥有彼此。
被子又潮又湿,还时不时飘来奇怪的霉臭味,临近国道,大货车的轰隆声也没断过,两人就算筋疲力竭也睡不踏实。
“我饿了。”叶一竹拿开他的手,想拿手机点外卖。
顾盛廷拦住她腰又把人拉跌回床上,被子一盖,不管不顾索吻。
半小时后,他坐起来穿衣服,帮她选吃的东西。
可凌晨三四点钟,只有附近一家盗版肯德基还能配送。
顾盛廷下楼取外卖时,老板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顾盛廷会意,不仅没有回避,还主动走上前递给老板一支烟。
“谢谢哥。”
老板是个中年男子,接过他的烟摆摆手。
“哥也年轻过,好好珍惜吧。”
有些事情,不是某个时机做,就会少了那份足够回味一生的刺激快感。
这世界上的变数太多,谁都不敢保证这一生只拥有什么。
可弥足珍贵的情谊,他们给了十七岁轻狂岁月里心中的唯一。
顾盛廷拎着外卖回房间,叶一竹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他还拿了几罐啤酒,她微微诧异。他替她打开,“前台有卖的,我还买了几瓶水。”
体力消耗太过,叶一竹狼吞虎咽,食欲大开,吃得毫无形象。
顾盛廷倒不太饿,只是拿一罐冰啤酒在手,看着她吃。
“确定要出国了吗?”
叶一竹手里的动作一顿,忽然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他伸手拿鸡翅,轻笑一声:“怎么,就算是决定了也要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隐约记起刚才意乱情迷时他出言嘲讽,她扯了张擦手,不打算再吃下去。
“顾盛廷,你知道我反抗不了。”
“你撒谎。”他平淡接起她的话,一双眼紧紧盯着她。
她脸不红心不跳,却知道他已经看透自己的心。
在很多事情上,她直来直往,从不愿虚假掩饰。可只有一种例外——就是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她有意识在逃避。
“去二楼后座喝酒蹦迪、闹事闹到警察局、因为别人说自己朋友坏话拿篮球砸人、早恋……”他不动声色抬眼,眯了眯,用尤其暧昧的嗓音咬字,“除夕夜和我在城郊的小旅馆做爱,你说你反抗不了。”
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法官,义正言辞细数她的滔天罪行。
她看他的阴郁眼神,让他有理由相信下一秒又要挨她一巴掌。
“你说得对,我不是个好女孩。”
她替自己宣判结果,却没有一丝忏悔之心。这样固执、自以为是地和他对峙,让顾盛廷仿佛看到遥远时空里那段和她水火不容的日子。
经过这么多人和事,此刻他脑袋发晕,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段故事才是真实的。
她眨了两下又干又涩的眼睛,将一只腿从被子里屈起来,埋头到膝盖,不想再去看他。
“我也可以出国啊。”
他的声音极尽无奈,但温柔似水,像在哄骗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可短短几个字,全是在控诉她怎么不懂他对这段感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