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感被迫接受太多讯息,关于孟睿的则寥寥无几。
她只能透过手心的温度跟逐渐收紧的力气来判别孟睿的思绪──然而她却什么也猜不出来。
『说起来,你过来想写什么?前阵子的文刚完结有新想法吗?还是想要休息一下再考虑?』
『哎,你怎么比我还操心我的文啊?孟爸爸好。』
『因为你让人放不下心。』
『好过分喔!身为我的绑定,你应该说点勉励我的话吧?』
『如墨大神,写个稿吧。你要不算算自己积欠了多久?』
『你不是才说我刚完结嘛!』
『那是你几个礼拜前的存稿,认清现实。』
『欸──好吧,让我想想,我需要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最好要有点食物,位置也要舒适,全部满足的话灵感就在不远处。』
『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
白沫把手机打开,孟睿只回了她两个字:睡觉。
她勾勾嘴角,不管是哪一个,爱瞎操心的毛病倒是没变。白沫把《失而復得》的样刊拿出来翻阅,原本云姊有问她要不要自己留个几本,她拒绝了,想要送的人都在工作室里,留着也没什么意义。
白亦安说的她一直都知道,但她从未想过隐瞒,自然就没有所谓的暴露。孟睿聪明、敏感、善解人意,还有他特别了解『白沫』。
『失去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大概是表面上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却会莫名地空下来,静得发慌,永远也填不满。
那失而復得呢?她想,大概会患得患失。
害怕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再次离她而去,她追逐那片残影,一步两步,眼睁睁看着他与空气融为一体,在眼前消散。
那是宿命,是诅咒。
──是命中註定。』
孟睿正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讯息,自从给白沫发了一条睡觉的消息后,她没有回覆,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陈筌佑最近似乎很悠间,今年的场刊他没有去,宅在家里不知道干嘛,就是讯息从没断过。
下午16:32成全:找个时间吃饭啊?你怎么又跑医院去了?我从我编辑那听说啦!白沫住院了?还好吗?
下午16:32成全:你们俩搞什啊,不是去s城参加场售吗?别告诉我签完体力不支累倒了啊,这传出去会被笑一辈子的!
下午16:32成全:所以你到底有空没空啊?白沫送医院了,你呢?你应该不会也在医院吧?
『没有,别瞎说。』
下午16:33成全:喔,没有就好,所以约不约吃饭?
『行吧,最近都有空,场贩结束后云姊放了一个长假。除了你的稿之外我没其他工作了。』
下午16:33成全:o!
这人也是够间的了,孟睿原先想回去补眠,硬生生被他吵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完全没有睡意,人能吵成这样也是个奇景。
终于把人打发走后他呼了一口气,心里有一种念头影影绰绰,他不确定猜测是否属实。孟睿起身给自己倒杯水,沙发还没坐热电铃就响了,他楞了片刻,想不明白这时候有谁会来。
总不可能席寧仁来送晚餐吧?他在脑中去除这个荒诞的想法起身去开门,在看见白亦安的瞬间愣在原地:「教授?您怎么会来?」
白亦安没去管他的惊讶,逕自脱鞋走了进来。孟睿关上门去厨房帮她倒一杯水。
「谢谢。」
「教授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白沫说的。」白亦安喝了一口水,「你没看到讯息吗?」
讯息?
孟睿拿起手机,教授的讯息栏上的确有一条未读,大概是被陈筌佑洗掉了。他点开来,上头只有一句。
下午14:10孟睿:教授,回不回去是不是跟想法有关?
下午15:30白亦安:我去你那,到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