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莫然的秘密。除非是莫然自己把秘密告诉别人,不然如今这个局面,不就意味着是她或者顾盛廷捅破了她苦苦隐瞒的真相。
她上楼找顾盛廷,可人却不在座位,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几个经常出去玩的人正在后门见已经焦头烂额的周振柯。
“不是我说,兄弟,你这次真是栽跟头了。你知不知道莫然那些破事,现在全校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周振柯坐在摩托车上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猛砸车头,“我他妈要早知道,我出去找个公主都比这农村土妞强。想着她是个处,又死心塌地的,这好事换你们也按捺不住。可他妈捅进去才知道她根本不像是第一次,他奶奶的……”
几个人听着周振柯生无可恋的抱怨,纷纷哄笑,唯独顾盛廷蹲在一旁看与叶一竹的聊天界面,眉头紧锁。
“喂,我说你小子不会在和叶一竹乱说什么吧?”
顾盛廷站起来黑脸走过去,沉沉开口:“有气别冲老子发,自己忍不住就算了,还不带套,扯出这么些破烂事,你最好是别连累我们。”
“操!”周振柯一股怨气堵在嗓子眼,隔着栏杆瞪着顾盛廷也不好发作,其他人也不好再看热闹,立马拉开一触即发的两人。
大课间结束的上课铃悠悠打响,有人说:“你先老实在家呆着,不有你爸嘛,退学就退学,反正你也是要去国外的。”
其他人紧赶慢赶回去上课,周振柯把烟头往地上随意一扔,看向顾盛廷:“你想说什么?”
“莫然和陈金生,你之前真不知道他俩的事?”
周振柯翻了个白眼,“我要知道,我就不能和她处了,兄弟。咱这样的找谁不行,找个有变态男朋友的?我他妈图什么啊。”
顾盛廷看他是真的挺想死的,也就渐渐打消了疑虑。“那现在一中传的她那些事,也不是你找人散布的?”
“出事后我就被我爸妈锁家里了,今天我是趁着家里没人偷溜出来的,原本想找你们几个诉诉苦,你们一个个倒好,教育起我来了。”
莫然虽然失去了周振柯这个保护伞后根本不足为患,可想起那个穿黑色衣服阴晴不定的男人,顾盛廷还是有些不放心。
现在莫然的老底被公之于众,她肯定第一个就怀疑到叶一竹身上。顾盛廷有些后悔当时没有立马把这件事告诉周振柯。
在校方的强力压制下,风波才有慢慢平息的苗头。可私底下,周振柯和莫然两人的事,一到课间就被拿出来成为闲谈。
有说莫然现在打胎在医院静养,恢复后就会回来上课;有说周振柯家里出了重金安抚女方家庭,也买通了学校不予惩戒,主动退学,为出国做准备。
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一天课上,张姐终于打擦边球似的提起这件事。
“再一次强调谈恋爱的问题,说了多少遍了,从你们高二分到这个班就开始说,你们是学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好家伙嘛,还有多少天高考啊?我麻烦你们老人家抬起眼睛看看黑板上的倒计时……”
底下鸦雀无声,渐渐有人表情复杂地去看挂在时钟旁边的倒计时贴板。除了每天班长和学委会轮流去换天数,其实没有几个人真的在意过那几个数字的组合正在慢慢变小。
“你们倒好,就知道给我惹事!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四班已经在全校都出名了?打群架的打群架,作弊的作弊,谈恋爱的谈恋爱……”张姐越说越激动,那句“打胎的打胎”就要脱口而出。
叶一竹不动声色和满脸涨红的张姐对视了一眼。
她心知肚明,张姐声嘶力竭讨伐的这些问题学生里,第一个就是她。
说到最后,张姐整个人脱力,冷漠告诫全班:“不论他人耻,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我不希望我教出来的学生,一个个像长舌妇一样。这里是校园,是读书学习的地方,不是你们说八卦揭别人老底的地方。”
张姐锋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说:“我话就说这么多,你们都是聪明人,接受过教育,知道该怎么做。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成绩也很不理想,拿出这次考试的试卷……”
窗外的云层很低很低,像一团团凝固的水泥浆。教室里的灯光明晃晃地照得人眼刺,就连平时逢课必睡的老赖,都没有了睡意。
激昂的流言以一种悲伤沉重的后调淡散在十一月初,一年一度校庆的到来掩盖了这个不齿的公开秘密。
以往每年的班级节目,都有莫然的身影。今年大家心照不宣,哪怕知道她要回来,可谁也都没有提起这个人。
宁雪今年继续担任晚会主持人,所以负责完节目人选,她就当了甩手掌柜。
“让你近水楼台不先得月,这下后悔吧,要眼睁睁看别人和顾盛廷跳舞。”
鬼知道今年叁四五班的班主任发什么神经,心血来潮弄了个班级联盟——要叁个班各出几个人共同完成一个舞蹈节目。
顾盛廷这类货色自然逃不过。
“不是跳流行舞吗,又不是什么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