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了配剑早在古刑林就搞丢了,本来姊夫要带她去剑阁重新挑一柄,这几日琐事凡多洪安平还要帮忙规划翡翠谷议事的场地布置,忙的没时间顾自己,陈以洁没配剑心更慌了摆动手臂越跑越快,扯下右手袖子勉强的认着字跡大声道:"呃……急急如律令,律令,雷部神名,善走,用之欲其速!"
一个娃娃跳上柱子,飞身扑在她后背咬一口,陈以洁转身撞上柱子,将那东西甩下背,边跑边道:"不对,这是回手吧!应该是吧!呃……回手掏……
呃……掏、掏、掏啥啊!这什么鬼东西,哎呀!疼疼疼!"
她被小腿上一个死抓住自己的鬼娃绊一跤,整个人往前跌出去,从石阶上滚下来,几个娃娃从上要扑下来,陈以洁就地一滚顺手丢出五张五雷符,顿时炸出白光紫电隆隆声,有三个娃娃躲避不及被劈成渣渣,引起其他娃娃露出满嘴黄尖牙像是食人鱼瞪大鱼眼,对她嘶嘶怪叫!
陈以洁手掌都被蹭出血,爬起身跳过假山造景踹翻花架,一路跌跌撞撞慌不择路的狂奔。
"回手掏!鬼刀一开走位,不对不对,不是走位,一开看不见?!卖了否冷?也不对,到底这写什么阿!!!!"
陈以洁不放弃的吃力认着手臂上的符咒,她背上肩膀上都是外露的肌肤破皮流血,微微焦黑的伤口冒着黑烟,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只听见身后几声尖叫声跟毒蛇示威发出的嘶嘶声,她窜上一个简陋的戏台上,随手拿起一个木架护在胸前,轰!
一阵巨大爆炸声,白烟散去,露出一个靛蓝劲装,黑麟护腕的俊美青年,他一甩银剑,一道黑色液体溅在石头上,身后比他高挺的男子正是琴宿,显然适才射出角宿箭灭了那些娃娃,他放下追月洗尘弓打着:"以洁,你没事吧?"
陈以洁摀住肩膀翻出的皮肉伤口道:"还行吧!那些鬼东西追了我一路!而且这字太丑,什么勒令返回咒!完全看不懂在写什么!"
琴宿一看她手臂,那不就是跟自己收到包裹上的字跡一模一样丑!
能丑成这样绝对不容易模仿的,难道是尚渊寄给自己的?
可当时自己一拿到包裹就去相思房给尚渊看过,他当时一点表示也没有,还是他只是装作不知情?还是师父交给尚渊让他帮忙寄给自己?可师父一定自己写上名字地址的,这难道也要别人代劳?难不成师父受伤了重到笔都无法拿了?!
琴宿肩膀一沉,钟离道看出他的担心,道:"师父他老人家没事的,不要担心,那包裹一定是尚渊寄给你的,至于为什么他会有你留在雪山山门的乌木弓跟玉蟾护腕,我想到一种可能……"
尚渊跟墨轩有关係,可能他也是以前墨轩的手下,或是寰宇殿曾经的星官!
钟离道唇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琴宿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笑道:"我猜猜而以,八九不离十吧!"
陈以洁坐在旁边帮自己上药,道:"尚渊掌士去哪里了?"
琴宿打着:"这里每一层都设置反转方界,要是用直拳可以打破不过这塔会一起塌,王员外特意交代不能破坏,那就用角宿箭试试看吧!"
说罢,举起追月洗尘弓化出三支角宿箭,看到钟离道紫瞳散出光亮,指着戏台最上方的一个红面长鬚的蜡像人道:"琴哥哥,往那蜡像眉心射去,那是阵法最薄处。"
琴宿听他嗓音贴的极近,热气呼在自己颈部,听到那"射去"二字,喉头涌上一股噁心感,腹部伤口跟着剧疼一下,一个难以言喻的画面闪过,手一颤,一箭擦过那人眉心,眼看就要偏掉,要是此间失手,肯定会被其他蜡像人发现,难免又要打斗一番,钟离道同时出手拔剑,一个剑风打在箭桿上,那角宿箭走向被调回来,立刻准确无比射中红面长鬚蜡像人眉心。
琴宿惭愧的低头,恨恨捶自己脑门几下被他拉住,钟离道看出他有心事,伸手抚摸他脸庞柔声道:"回去有事跟我说,好吗?"
那奇香之毒放肆的游走在琴宿体内,一动到敏感字眼他就浑身不对劲,他简直羞愤地想要杀自己!
琴宿点点头,只见全部蜡像人都消失,那些戏台造景通通不见,换成一般的石壁,摆设都是一箱箱铁箱,里面是金条、白银币、斗大的珍珠、夜明珠等等有钱人家的宝贝,还有玛瑙项鍊、祖母石戒指、镶金丝玉手版、金锁链、紫水晶柱等等,陈以洁哼哼几声道:"这才正常嘛!一开始就这样多好是吧!搞什么蜡像人啊戏台的,多噁心啊!都是什么品味。"
一个石壁轰隆隆往上升,尚渊拍拍广袖站在另一边,看到他们微微吃惊,扶着远游帽狐疑问道:"刚刚什么声音这么大声?"
琴宿打着:"是我打出角宿箭。"
陈以洁跟尚渊都觉得他很说话很古怪看了他一眼,射箭就射箭,还有人说打箭的?
钟离道垂眼姆指食指摩擦着,思忖着什么没说话,琴宿也察觉自己用词颇怪,尷尬的低头假装咳几声没声音,打着:"扭曲人找到了?"
尚渊道:"找到了,在这呢!"
他掏出怀中一个三角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