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很痛吗?我把你弄痛了?」她不好意思地缩起手。
「骗你的!」他竟笑了。
窘迫的气氛,实在是让人太受不,不是他的调调。他确实就是个无法正经八百,幼稚爱嬉闹的孩子。
姚典娜噘起嘴,恶瞪一眼,便又仔细地替那一条血痕擦上优碘消毒、生理食盐水,再涂上药膏,盖上纱布。
「听过一个笑话吗?有一次两个医师同时要进电梯,电梯的门正巧要关上,一个医师赶紧伸出手去挡住电梯门,而另外一个医师却把头伸过去挡,你猜得出这两个医师是哪一科的吗?」
「哪一科?」严肃的神情,终于松开眉宇,她抬起头看着他。
「伸出手的那个医师是内科医师,因为内科医师不用动手。而伸出头的那个医师……就是外科医师,因为外科医师不用脑。」
「呵!这是哪门子笑话?谁会用头去挡电梯门啦!」姚典娜忍不住笑出声,将纱布贴上最后的纸胶,背向他收拾了药盒。
「你笑了。」冷笑话有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杜鑫评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地说:「你很久没有在我面前,这样发自内心,忍不住的笑出来吧。」
「药换好了,你可以走了!如果晚上洗澡……或明天……伤口弄湿了,可以再过来找我。」要能够像个普通朋友般相处,是有多么困难。但毕竟曾经十年的感情,也很难轻易一笔勾销的,是吗?
「就只是换药。」姚典娜再次强调。
「嗯,谢谢。」他会意地点点头她,也还在尝试释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