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手术,谁知竟仍有那么大的风险!
众人本来没什么心里准备,被医生这么一说,都彻底懵了!
陈兰“哇!”地一声,蹲在地上嚎嚎大哭。
“妈!妈!”
阿虎一时也红了眼睛,连忙深吸一口气,上前将陈兰拉抱起来。
“冷静一下,大家……都不要怕。舅妈她会撑过去的。”
医生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只是淡淡颔首,在护士们的簇拥下离开了。
陈民一家子一个个都懵住了,先后哭了。
……
薛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小姑子仍在隔壁学习,窗口透出微微的光亮。
婆婆刘英和公公正在聊话:“今年难得关店,你还得过去守夜吧?”
“是,陈民这几天家里出了事,都还是我去守着。阿源留在家里,帮忙照顾小然然。”
“哎!我给你熬了热水,你去洗个澡,泡个热水脚,一会儿再骑车回店里。”
“好。你让阿芳别熬太晚,学习重要,但也得注意休息。”
“她十点多就睡,早上六点就起来念课文,应该睡得够。孩子要努力,就让她努力一回,咱就甭管了。”
……
薛凌没进门,帮他们将门掩上,才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的家门。
灯光下,客厅明亮宽敞,程天源正抱着儿子在转圈圈。小家伙咯咯笑着,舞动胖乎乎的四肢,欢腾般大叫大喊!
程天源笑得合不拢嘴,俊脸上都是欢快慈爱的笑容。
父子二人很快看到了进门的薛凌。
程天源开心道:“然然,妈妈已经回家了。快,咱们找妈妈去!”
于是,他把儿子抱成横向,往薛凌快步走去。
小家伙看到妈妈来了,本能往她靠来,作势要让她抱。
薛凌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的忧伤很快被冲淡,嘴角和眼底染上笑意,搓了搓手。
“妈妈的手冷冷的,就不抱小然然了。还是爸爸抱,等会儿妈妈暖了,再抱你。”
程天源连忙关上门,温声:“外头很冷吧?你吃了吗?我在厨房给你留了炖菜,还在炉上温着。”
薛凌仍没吃饭,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肚子已经咕咕叫。
“我去吃,你抱着然然。”
程天源点点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
“对了,他得喝奶了。我去泡奶粉给他喝。”
薛凌将包搁下,走进厨房洗了手,然后盛饭端下炖菜。
饭菜都热乎乎的,她早已经饿了,吃得有些快。
程天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捏着奶瓶喂他,慢步走进厨房。
“媳妇,阿民他妈妈没事吧?”
薛凌扒饭的动作一滞,低声:“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得看看这两天的手术情况,只要老人家能顺利醒过来,那就没事。”
程天源惊讶:“手术?!还得做手术的?!”
今天中午的时候,陈民的爸爸赶去商店,神色很匆忙,随后叫走了陈民和陈兰,说是家里有事。
陈民跟他说,他妈妈身体不怎么舒服,他们得回家看看。
程天源二话不说点头,道:“你们快去,需要帮忙就打电话过来。”
随后,陈民和陈兰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直到傍晚关店,他们都没回来。
冬日的晚上生意很冷清,最近关门都比较早,他和父亲程木海干脆关店回家吃晚饭。
一会儿父亲再去守夜,他则打算明早去陈民家里看看,然后再去商店。
没想到回家以后,妹妹阿芳说下午陈兰来过,找了自家媳妇去帮忙,好像说是要借钱。
家里出了急事,肯定急需要钱,程天源很是理解,一边带孩子,一边等着她回来。
本以为只是普通急病,没想到竟还得动手术!
薛凌点点头,将陈民妈妈的情况解释给他听。
“医生说是胃穿孔,而且不止一处。另外,她老人家一向身体虚弱,心脏也不好。如果能撑过来清醒,那就好。如果三天后不醒,那……那就悬了。”
程天源吓了一大跳,一时愣住了。
“这么……严重?”
薛凌叹气解释:“听陈兰说,她妈妈的胃痛已经是好些年了,每次发作就胡乱吃点儿药,然后就不搭理。痛着痛着,他们也就习以为常了,以为吃点儿药就没事。不料胃病积累多年,恶化成好几处胃穿孔。”
程天源皱眉:“怎么有病能一直拖着?得治啊!”
薛凌摇头:“估摸是看不到,摸不清,以为没事,就一直苦熬着。家里经济情况也不怎么好,老人家也舍不得看病花钱。”
程天源听罢很是心疼,低声:“明天一早我们去医院看一看。钱够吗?不够的话咱们再带一些过去。”
“手术费已经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