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吧。”
池蔚然轻笑。
宁潇正喝粥,看他一眼:“池蔚然,我觉得你现在态度跟喂东风一样——”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刹那,宁潇意识到自己失言,立马把头埋进了碗里。
东风和池爷爷是他真正的家人,当年却在一年内相继离世。
池蔚然从不提这件事,宁潇跟姜知瑶、萧霁也默契地不去提。
池蔚然没说话,安静地坐在她斜对面,唇角很淡地勾了勾。
宁潇避开了他的眼睛。
她很少体会这样的感觉,不明缘由地,心几乎拧成了麻花。
池蔚然还不如气她呢,至少那样她知道怎么应对。
“我要离开一阵子。”池蔚然忽然说。
宁潇喝粥的动作顿住:“什么。”
“不是说我不打招呼就丢下人吗。”池蔚然眉头轻挑,睫羽微垂,盖住了一些流动的情绪,语气轻松,“我来打招呼。”
宁潇被这么一提醒,几乎是秒速回想起来某些尴尬瞬间。
她那天晚上喝醉酒发疯,拎着拼图框说过的话。
……有的回忆简直让她有当众处刑的感觉。
“知道了。”宁潇声音很低,顺便猛扒了两口粥,让长发垂下一些,好遮住发烧的耳朵,她头都没抬,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去多久啊。”
池蔚然:“不确定。”
宁潇很久都没说话。
上一次离开,她只是第二天听说池蔚然有事,暂时离开了。
那时候,她也随口问了这样的问题。
——他去多久啊?
没人回答得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