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没拒绝,甚至允许他侵入。
可能是,他不抽烟?
前边太匆忙、慌张,她都没注意这点,车里没烟味,他身上也没有。
她从不多嘴别人个人习惯,但小时候吸了太多她母亲的二手烟,所以会对抽烟的人不自觉地敬而远之。
上大学后,追求者确实有一些,但都被烟味阻隔在她的心房之外了。
她双手抓住棉布裙,攥得太紧,攥出一把褶皱。
李暮近亲爽了,唇放过她,手却没放,捧着她脸,额头贴着她额头,闭着眼睛深深呼吸:“有没有想起来一点?”
丁珂还是那话:“我不是,你认错了。”
“没关系。”
他没说“没关系”是她没想起来没关系,还是她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他坚持自己的想法是毋庸置疑的。
丁珂挣脱开他的手,神情恼怒:“我不是替身,我也不当替身!”开门下车。
李暮近从后视镜注视着丁珂步伐坚定地往外走。
出身年龄不对,性格不像,对他也确实不如他的珂珂激进,但太过完美的身份、背景、故事线,本身就是问题。
见到丁卯之后,他越发觉得他是对的。
他不着急,她总会有致命破绽,他总会知道她演这出戏的目的。
丁珂脚步不停,走得很急,出门也没看指示标,心不在焉地走进一条逆行路。
站在路边,她看着夏季繁茂的悬铃木,不知道想什么,失了神,唇边不属于她的口水被夕阳照得闪光。
不知多久,李暮近经过,停在她面前。
她回过神,没看他。
“求我,我带你。”李暮近不会说人话。
丁珂把脸往来路扭,往去路扭,就是不扭向他,把他视为空气。
李暮近不纠缠,开车走了。
丁珂漫不经心,没注意看标识,这段路确实等不到车,但她完全蒙在鼓里,知情的李暮近也不告诉她。
不过她发呆想事情也不在意了,天色将晚的时候温度也下降了,吹吹风也还挺舒服的。
又过了十分钟,李暮近回来了,这回没说话,下车把她抱起来,打开车门,粗鲁地丢进去。
丁珂被摔得重心失衡,等她坐正身子,车已经发动了。
“没求你!”她在后座骂。
李暮近很从容,哪个角度看都是反派,也不搭她的话。
丁珂从后只能看到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敞开的袖口,手指、手背、手腕白皮青筋,往上是卓越的下颌线。
她不说了,安静下来,扭头看窗外景。
她早知道眼前人,没杀人放火也不是个好人,但她是异性取向,还有正常审美,她不可能一直看着他却毫无波澜,所以少看,多平复自己。
两人一路无话,李暮近把车开到东门,正处于饭点的师范大学人来人往得热闹,李暮近一停,纷纷走不动道了。骑士十五世少见,他们都想看看开车的人。
丁珂一刻不歇,车停人走。
李暮近坏心眼,明知道很多人看他,还打开车窗叫人:“珂珂。”
丁珂正走路,感觉后背袭来一股阴风,但她没停。只要她不停,她就可以散布一个跟他不熟的讯息。
虽然她无所谓议论声,但能避免还是避免处于舆论中心。省得招来一系列烦心事。
李暮近倒也没有特别歹毒,叫了一声,再没别的动作。
但在师范东门停了半小时。
丁珂一回寝室,章苗苗一个鲤鱼打挺,窜到丁珂跟前,放饭时动作都没这利索。
“是不是疯了?”章苗苗歪头道,难得严肃。
丁珂放下包,坐下来,捏捏脖子,说:“你指哪件事?”
“每一件!你怎么会去医院?于泰去医院找你为什么被开瓢了?阿嘉发微信说李暮近把你送到了东门!还很骚包,停了半小时。”
丁珂打开音响,连接蓝牙,播放音乐,“你串联起来就是答案。”
章苗苗脑子串一下,眼睛瞪得圆,拉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牛啊姐!都为你打起来了!心情咋样?”
“这是重点吗?”
章苗苗仰头想了一下,反应过来:“哦,是,李暮近。这是我良心不允许我苏的狗男人呀。”她也不忘提醒丁珂:“我后悔说你可能因为同名而有机会接近他这话了,还是不接近了,案子真相跟我们也没关系,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不想半夜刷到碎尸案,结果你在行李箱。”
丁珂无奈一笑:“太夸张。”
“你不懂,网上说行李箱是美女标配。”章苗苗想起李暮近的履历:“而且这玩意儿还有前科。”
“以我学的这个专业,应该够我敏锐地察觉危险,在他对我动手之前完成反杀,把他装进行李箱。”丁珂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玩笑道。
“你有这个觉悟就行了,新时代女性要以自我为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