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哭解决不了问题,但她会烦闷。
直到束睿出现,他弓下腰喊了她名字:“丁珂?”
丁珂抬头,抬起一张苍白的脸。
束睿皱眉,看得出来她身体不舒服,但还是提醒道:“这是男厕。”
丁珂显得更慌乱,不停道歉,起身要走,身体不爽又低血压,她一阵眩晕朝后倾倒。
束睿眼睁大,第一时间拉住她。
她刚站稳就退开几步,低着头道歉:“对不起,谢谢。”
束睿单手抄进裤兜里,“还能出去吗?我可以送你去医务室。”
“可以,谢谢。”丁珂说完就走了。
这是第一次,她跟束睿有接触。
第二次是在校外,薛诗与约她逛街,她们和束睿、兆婧在商场碰到,薛诗与觉得束睿长得不错,但条件一般,就没多周旋,打声招呼,分开了。
她拎着东西,薛诗与挽着她,说:“那个女孩叫兆婧,家里挺好的,倒贴束睿好几年了,有那个条件什么男人找不到啊,非做那么掉价的事,可能就是家教不好吧。大小姐向下找,她爸妈够失败的。”
丁珂很少对她说的话发表意见,这次却问:“大小姐应该配哪一种。”
薛诗与显然没多想,脑袋几乎枕在丁珂肩膀,有些憧憬地说:“李暮近还可以,家里主要经商,还有高干背景。”说完,她扭头问丁珂:“欸,你有没有觉得他有点喜欢我?之前体育课他就爱往我这边看。”
丁珂没说话。
“陈享是经常约我吃饭,现在就是在他和陈享里边选。”薛诗与一边想一边分析:“陈享长得也还不错啦,跟束睿五五开,但他家知识分子多,跟束睿情况也差不多,我找他也算是下嫁。”
“你打算毕业就结婚?”
“当然不是!那如果没有以后,为什么要谈恋爱啊,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谈恋爱也不能向下看。”
“你不如从人品角度考虑,相处除了条件,对你好不好也挺重要的。”丁珂由衷地建议。
“那是你没有条件去考虑条件,所以你看人只看人品。但你没听过穷凶极恶吗?山里的人惨不惨?惨,但如果女孩抱有拯救他们的心思,基本就出不来了。那里男人只想占你便宜,女人还怪你勾引她们男人。所以你说,条件不重要吗?一个好条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也许有残次品,但一个不好条件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一定是个残次品。”
丁珂本就不爱争辩,薛诗与还言之凿凿,自然选择沉默:“说得对。”
“所以说,你要多跟我待在一起,你不是一直有机会可以接触到我这个阶层的人,珍惜啊我的珂。”
两人此时走到咖啡店,薛诗与挽住丁珂往里走,硬要给她买杯咖啡,询问:“你喝啥啊?”
“美式。”丁珂已经拿出手机,准备付款。
薛诗与说:“老喝美式喝不腻啊,换杯慕斯浓缩。”不等丁珂同意,她已经付了钱。
丁珂只能道谢,顺手转钱。
薛诗与没收:“咖啡才几个钱,我上次带你去吃的那个下午茶,八百块钱一个人呢。”说完开玩笑道:“不见你转我。”
上次丁珂在图书馆写作业,被她拉去排队买包,太阳很大,她晒了两下心烦意乱,眼泪都掉下来,拜托丁珂帮她排队。
已经排了一半,后边是长龙,不排了确实可惜,丁珂就答应了。
薛诗与大概是觉得不合适,在不远处公馆订了两份下午茶,丁珂那时有点中暑,好不容易有个有空调的地方,也没注意品牌和甜点种类,但没吃一口,只喝了两杯加冰的水。
“多少钱?”丁珂问。
薛诗与笑着点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真能让你转给我啊?咱们是多铁的关系啊?别说八百块的下午茶,一千八我也没意见。”
“不要了吧?”
突然出现一个女声,说了这么一句。
两个人回头,看到一脸微笑的兆婧,她旁边是双手抄兜的束睿。
兆婧在他们的位置坐下来:“不介意我们坐在这里吧?大厅没有空位置了。”
薛诗与脸上不愿意,但还是没拒绝:“无所谓。”
兆婧扭头冲束睿笑笑:“阿睿我们坐这里。”回头又冲丁珂笑:“啊你很眼熟,好像哪个女明星,真好看,人群中真亮眼。”
薛诗与脸色有些难看。
束睿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任由兆婧胡闹。
这阶段李暮近和丁珂已经达成协议,她都去他家里住了好几次。她确实漂亮扎眼,但兆婧对她眼熟是因为在李暮近家的暗房里看过她照片。
李暮近为了将照片摆满房间,打造了一间巨型暗房,自己冲洗胶片,灯光在硕大风扇不停转动下,时显时不显,整个空间都像是一个着重色彩的导演的精心布局,像艺术品。
兆婧讨厌李暮近,但她喜欢的束睿跟李暮近好的像穿一条裤子,她也就爱屋及乌了,在薛诗与那么不爽的情况下,仍然说:“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