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在窗前静静地看了会儿雨。
半个小时后,他决定出门。
临出门才想起来,头顶上长着毛茸茸的耳朵,后面的尾巴还在嚣张地一甩一甩。
许顾咬了咬牙,把它们都强行藏了回去。
逆生理规律是要被反噬的。
他懂,但暂且不理。
许顾迈着有些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家门,紧接着就发现没带伞。
外面的雨下得有些大,眼看都快到十二月份了,A市的雨竟然还像夏天那样电闪雷鸣。
他看着外面,鼻尖萦绕的是那个人若有若无的一丝香味。
雨天,湿润的气息有些扰乱他的嗅觉。
他好像没有时间犹豫。
似乎,他就快要抓不住她了。
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是她的。
许顾站在原地,警惕地眯起眼眸,做好了随时搏命的准备。
三,二,一。
上来的人看到他,反而吓了一跳:卧槽。
那也是个小青年,他穿着黑色连帽衫外套,手里打着一把黑色长柄雨伞,乍一看到楼道里的许顾,尴尬地往后退了退:兄弟,你别光站着不出声啊,怪吓人的。
这是隔壁的邻居,大概。
有时,运气不好的话,能听见他在卧室里撸管的呻吟声。
许顾的心底稳了稳。
随后,他视线下移,盯住了小青年手里的伞。
小青年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缩了缩,尬了几秒才颤巍巍地问道:你要借伞啊?
少年的眼神,让他有些发怵。他递过去:喏,给你。
许顾毫不客气的接过来。
然后,他抬眼,又凝视着小青年的黑色外套。
小青年:
他后退好几步,背上的汗都吓出来了,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不行,我不搞基。
许顾不明白他的胡言乱语。
他指了指那件外套,沙哑的嗓音浅浅淡淡:会还的。
于是
狗子就这样,带着一把伞和一件外套,踏上了他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