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丫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拉紧了衣衫,虽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起伏,手指的指节却渐渐紧得发了白。
她突然朝她喊起来:“昨天桃儿和娟娘死了。你被巴图鲁救出来之后,她们就成了替罪羊。”
茹翩翩突然刹住脚步,不可思议地回望。
“劾力颇把她们拉进帐里,折磨死了。现在狼狗正在啃她们的尸体。你也要救她们吗?”
茹翩翩头皮发麻,浑身像浇透了冰水。
“她们不是任何人的替罪羊。”她抖着嘴唇说,“真正有罪的人是把她们掳掠而来的人,是加害她们的人。你不要弄混了,替凶手解脱。”
默丫头哼了声。“可是如果死的是你,那她们此刻就还活着。”
茹翩翩咬紧嘴唇,没说任何话,抓着草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两军对垒,僵持几日。留阳城中依然没有多少响动。
忽然一天,城门开,有一小支轻骑队伍激起扬尘向山谷进发。
劾力颇欣喜,说粮草告急,左崇礼终于沉不住气了。派人去滋扰,果不其然,在山谷中围截住了那支队伍。两边快马轻骑,并未来得及短兵相接,但带回来消息,说他们的确是去猎取食物,亦有绕道通信借粮的嫌疑。
劾力颇大喜过望,命人紧守山谷。
如此一来一往,总有队伍从城中出发,又铩羽而归,几次三番都不得手。
海日古也隐隐有了预感,觉得时机快到了。于是他亲自带兵围堵打探,擒了一个军士。对方咬死不承认粮草匮乏,只说是为了摸清他们敌营的底细,而后自尽而亡。
劾力颇更加肯定他们确实是为了粮草,已经迫在眉睫了。
“是时候了吧?”其实劾力颇也快忍到极限了,总把烈犬拴着,早晚有一天他会要断锁链发疯。
海日古竖起三根指头,说,再探三回。若左崇礼仍旧坚持派出小批人马试图穿越山谷,那便说明他们已然没了别的选择,到时立刻出兵围剿,攻下留阳城。
劾力颇想想,三十天都等来了,三回又如何?爽快地答应静等那三回。
于是每日,海日古都亲自带人巡逻山谷,有时甚至日出才归。
整日骑射,他的肩膀负担很大,可好在有茹翩翩在帐里为他频频针灸,倒也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
转了转右肩,现在它已经无需布条加固,也可以使上力气了。
看着消退下去的淤血,海日古笑:“你还真有几下子。”
茹翩翩收了针,叹气,心想她这几下子应该诊治自家汉军军兵的,无奈身陷囹圄,没有别的选择。
男人抓住她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叹气叹得这么长,有这么不情愿?”
茹翩翩已经不怕他了,瞪着把“你说呢”挂在脸上。她知道自己时不时的反抗反而会让这个男人高兴。
海日古果然嗤笑一声,指腹摩挲了一下她柔嫩细腻的皮肤,视线随着手动,最后落在她饱满的唇上,眼底有了别的内容。
茹翩翩摸清了他的习性,一旦他露出这种探求的眼神,那必然是她劳累一整夜的开始。
她赶紧挣开男人的手,别过头去不看他,转移话题说:“伤处虽然好转,但仍然比较脆弱,劝你多注意一下,否则很容易再次挫伤脱臼。”
男人靠过来,胸膛贴着她的背,揽住她。低下头对她耳鬓厮磨:“担心我?”
“嗯……”茹翩翩抖了一下。她耳孔敏感,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说话间气息吞吐,挑逗十足。
茹翩翩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好奇,可今日才觉得有机会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为什么,是我?因为我当时救了你吗?”她不是迟钝的傻瓜,自打进了狼窝后,危险环伺,她能感觉到是这个男人有意的庇护,才能让她活到今日。
可他若真是为了报恩,又何必把她掳来不肯放走?
只是因为他想留她暖床?
“不是还有别的女人愿意留在你帐里吗?默丫头呢?”他若把这份心放在那少女身上,说不定也能救她。
海日古闷声笑起来,好像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学会吃味儿了?”
说什么厚脸皮的话呢?“我没有。”茹翩翩皱了皱眉头。
“放心,我对她没兴趣,”男人赖在她的肩窝里,含着笑声调侃她,“我喜欢水儿多屁股大的。”说完,探手向下狠狠抓一把她弹软的臀肉。
茹翩翩“啊”地叫了声,男人就啃上了她的脖子,在那里啄咬嘬弄,留下红痕。
他的胡茬搔得她又痒又麻。
女人揉上他的发,本意是想把他的头推开,可不曾想让他亲得更深更重了。
“你……嗯……”茹翩翩痒得嘤咛一声,点燃了男人的欲望。
那双大手不安分地攀上了她的乳房,揉捏起了那两个绵软的肉团。
他粗重的呼吸每一下都清晰地传入茹翩翩的耳孔,令她身上一阵阵的发抖。
“不要……别,别再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