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哭了。
“不哭啊,宝贝,做我的奴很辛苦的。”
“不会的!我愿意,我愿意的,谢谢您。”
所有陌生的关系的开始都期待以温暖的结局收场……
夏予yan看着激动非凡的程一清脑海中突然闪过这句电视剧里的台词。
但是,所有坚不可摧的情感,都有着瞬间崩塌的可能。
你呢?一清,我们是以温暖的结局收场、还是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里瞬间崩塌?
周末两天很快就过去,沉浸在收奴的快乐或者说惶恐之中的夏予yan忽略了沈御……这个奇怪的男人像是开了追踪器,其实夏予yan并没有注意到,很多时候她和沈御都是同屏出现的。
b如她在早餐厅倒咖啡,沈御就在对面拿甜点,再b如她站在酒店门口等着程一清开车过来,沈御就在酒店大堂遥望着她的背影。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
夏予yan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突然心脏没来由地锐痛、清晰无b。这个周末刻意被忽略的人……
程一清站在一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静静地等着夏予yan犹豫几秒,然后解锁开门。
“叮,欢迎回家。”
夏予yan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反应,程一清扫了一眼客厅,快步走进一边拿出手机拨号,“喂,是120吗,我这边需要帮助,地址是……”
客厅,安旭躺在沙发旁边一动不动,生si……不知。
急救车的轰鸣声、嘈杂的医生问询、飞速推向手术室的车。
夏予yan恍恍惚惚,像是身处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她梦见一场轮回,18岁的安旭对12岁的夏予yan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年幼的自己不客气地反驳,“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呢?”18岁的安旭稚气未脱,眉眼带笑,“那还得麻烦主人认真调教。”
那时候会不会是最好的时光?她尚未经历世事复杂,而他从身到心的g净。
她梦见告别,明明自己穿着短裙,安旭却围着围巾,他对自己笑,温柔又冰冷,他挥挥手转身走上高铁。
她听见自己问,“我们还会再见吗?”也听见对方答,“有时间会再见的。”
自己并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蹲在站台上目送他乘坐的高铁驶出视线极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这黑点再消失不见。
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此si去了,想了想又自嘲地觉得,不过是一个罢了。
她梦见第一次相遇,但似乎不是在记忆里的车上,好像在一间小酒馆。安旭陪着ch0u烟,眼睛里满盛着yuwang和虚伪,她看得很清楚,却故作不知,挑逗般说道,“今夜我的床上应该有你。”
成年人的世界并不需要了解地太透彻,有时候只是逢场作戏,一夜贪欢。
她梦见她拿着鞭子ch0u向安旭,对方哭天喊地,一点儿都不是个合格的奴该表现出来的样子,嚎啕大哭的样子丑极了,丑得又让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时自己在想什么呢?好像想着,这么丑得样子,还是不要被别人看见好了。怎么会因为一个奴隶的“不听话”而起了独占的念头,还真是有趣。
她梦见年迈的自己躺在摇椅上,旁边的安旭却依旧是年轻的样子,他递给自己茶水,他好像在说什么,但是听不清。
他跪立的姿势依旧笔挺,自己却已经是风烛残年,伸出的手布满皱褶。
她梦见自己坐在飞机上遥望晚霞,是真的坐在飞机上面。万米高空的风却异常柔和,像是情人的手。她梦见她站起来,b划了一个rose的动作,可惜身后没有jack的拥抱。所以“youjup,ijup”的台词也变成了独角戏。
好像本来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谁非谁不可,地球离了谁也都照常运转。
她梦见一场森林里的逃亡,不知名的动物发出怪异的尖叫,她就一直往前跑啊跑。森林好大,小腿被丛林的荆棘划伤、鞋子也破掉了。追赶的声音不急不缓,她不敢回头看,一直往前跑。
她梦见她躺在曾经的公寓里,床单下满是鲜血,她的表情平和,像是平常的午睡一般。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的“尸t”,看着走进房间的安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歇斯底里呼喊着“主人”,看着喧闹的医护人员走进来、再把自己抬出去,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有床上令人目眦尽裂的可怕血迹。
她梦见自己坐在一个悬崖边上的秋千,安旭在后面帮她摇啊、摇啊,秋千飞得很高,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松开手……
生si往往就在一线之间,尽管si亡意味着再也没有从头来过的机会,但是又何尝不是一了百了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她梦见身处在一团巨大的迷雾中,环顾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康庄大道,但不知道哪一条是通向si亡、还是通向生活。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但是那声音遥远又模糊,分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