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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最后一面(2 / 3)

珠什么的。”路怡星耸了耸肩,放下手。“那会不会太显眼了,在学校里?”余雅说,“不过也无所谓,班主任总不能逼你当场把指甲拔了。”

“算了,还是不贴甲片。”路怡星又说道,“影响我打游戏。”

“倒也是。”余雅点头,“你想去哪里做?附近有吗,我搜索一下看看?”

“好啊。”路怡星说,于是余雅立刻打开手机看起来。路怡星问:“你做不做,你是不是没做过美甲,也没涂过指甲油?”

“指甲油我还是涂过的,你别把我想得太阿尔法主义了。“余雅笑着说,”我不做,我会咬指甲。“

“你还说,你上次把我给你的戒指都咬断了。”

余雅一脸歉意:“我没想到树脂的那么脆,我只是想在嘴里试试。”

“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金属的?”路怡星叹气,“某种程度上说这象征了我们脆弱的友谊。”“那还是要更坚强一点的。”余雅笑着说,“等等,我找到家有团购的店,就在附近五百米的地方,你看一看?”

两个人走进这家在附近的美甲店,店里养了三只猫,都是灰色的英短,长得极其庞大,好像三座水泥浇筑成的山丘。路怡星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询问店员能不能摸。店员说它们脾气很好,可以随便抚摸。路怡星蹲在地上把三只依次抚摸了一遍,她的手指陷在光滑的皮毛里,猫咪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像柴油发动机。

路怡星在做指甲的时候,余雅在旁边打游戏。大概是因为余雅的外表是明显的alpha女性的缘故,个子高且瘦,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和运动鞋。而与此同时路怡星的性别特征就十分模糊了,打扮上看像beta女性,也有可能是不太明显的oga女性。于是店员说:“这是你女朋友吗,她好帅啊。”余雅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路怡星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笑了笑,说:“是吧。”她回应的只是后半句话。

余雅扯回自己消散得过于久远的思绪,事实上她能回忆过去的事情并不多,不像路怡星时常能精准回忆起某一天某一日分毫具现地在大脑里再现那样,余雅很遗憾地没有这样的天赋,事实上时至今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绝大多数高中同班同学的脸,连任课老师的脸都模糊了。她储存不多的记忆里大部分都和路怡星相关。有时候她就像一块背景板,存在于各个角落,在余雅昏昏欲睡的早读课上,她能看到路怡星也在正大光明地打瞌睡。在余雅绕着操场跑步的时候,她能看到路怡星已经偷偷从队伍里偷溜出去,混在其他班级的末尾,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已经跑了三圈。但大多数时候,她的记忆依靠路怡星展开。她能想起来学校的艺术大厅有一架钢琴,特别昂贵的三角钢琴,平时也没什么人用,余雅严重怀疑是学校专门为了校庆表演撑场面买的。她能想起来在晚自习课间路怡星跟她两个人在学校闲逛,路过体艺馆,路怡星说那边有一架钢琴。

两个人就走过去,大厅很昏暗,没有开灯,只能隐约通过大玻璃窗外的路灯看到琴键。余雅说你不看谱子也可以吗。路怡星笑着说这是基操。

“当然了,一段时间不复习就会忘记。”路怡星把双手放在琴键上,随意弹了一串音阶找感觉,“我的水平很一般。”

“支持点播吗?”余雅站在钢琴边,“我想想,月光奏鸣曲?”

“可以。”路怡星看了眼窗外的天空,那的确是个晴朗的有月亮的晚上。而那琴声是朦胧而梦幻的,笼罩在一片轻薄的忧愁中。余雅觉得自己时至今日还能从脑海里唤起那一阵琴声,那在银色月光下的波涛,远远地望去是那样柔和地起伏。

余雅再次把自己的目光投向手机屏幕,她把进度条拉回最后的两秒。她听到路怡星的声音。余雅确信这就是她,这个藏在镜头背后的人。因为路怡星曾经说过她有一个舍友会小提琴。又因为这个视频的发布时间以及那个该死的地点巧合,沃茨弗冈。这是她在这段时光中侥幸找到的宝藏,她知道这些年轻的士兵喜欢在网络上发表他们的生活,在不涉及到保密协议的前提下,但她没想到她真的能找到有路怡星在的视频,尽管只有声音。

自从上次的不欢而散后,她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路怡星从军事法庭宣判无罪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但余雅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因为路怡星说,我要正式入伍。

“为什么?你已经退役了。德米尔特的任务也已经彻底结束了。你并不喜欢战争,你也不喜欢流血和死亡,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好像是我最好的谋生手段。”路怡星笑着说。但那个笑容很浮于表面,甚至是如此冷酷,令人恶心。

“你最好的谋生手段是通过谋杀吗?”余雅不可置信,“你满打满算才在前线待了一年,你就变成这样了吗?”

“你不会想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路怡星收敛了笑容,淡淡道,“我只是通知你我的选择。我也并没有喜欢,一如既往。”

余雅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你可以告诉我,你都不跟我说,凭什么决定我不会想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了到底。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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