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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欢思考了一天。
是要自己负荆请罪呢,还是等许清知自己提起来?
反正无论是选哪一个,总逃脱不了哥哥的惩罚。
想着,许清欢重重叹口气,她手心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看了手机一眼,下班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整个公司只剩下她,还有在办公室里忙工作忙到昏天地暗的许清知。
许清欢铁了心要等许清知出来。
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说清楚才行。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许清欢都快要打瞌睡了,一天都在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许清知从里面走出来。
许清知的臂弯正挂着一件外套,做工精良的黑色衬衫越发凸显他清隽气息。
“哥。”
看见许清欢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公司,许清知浑身肌肉不由略略紧绷了些,面上一片平静,甚至有些不耐:“那么晚了你还待在公司干什么?”
许清欢拎着包,三步并两步跑到许清知眼前,叉腰道:“废话,当然是等你啊。”不等许清知回话,她问道,“哥,你这几天躲我干什么?”
“我没有躲你。”
许清知淡淡道,“工作忙。”
不,不对。
许清欢的直觉在告诉她,哥哥就是在躲她,虽然原因不详。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道歉,到时候万一许清知兴起要跟她好好算账,说不定届时会因为她的诚实坦白饶她一条狗命呢?
“哥,我向你坦白,那件事是我做的。”
“……”
见许清知没说话,许清欢以为他再等自己乖乖继续认错,她继续说道:“上回你说味道淡了许多的饮料,其实我掺了一半的白凉开进去。”
“……”其实他知道。
咦,没反应?
哥哥不知道吗?
许清欢皱皱眉,继续说道:“还是说,我每个星期都从你钱包里抽一两百块的事?”
“……”许清知脸色依旧平静。
这件事他也知道,家里就两个人,不是她干的,难道是鬼干的?
就算知道了,许清知还是每个星期都往钱包里塞两百块进去,当作每个月额外的零花钱。
见许清知依旧没反应,许清欢为难地掰着手指。
难不成要搬出压箱底的事?
“其实,你高中时的自画像……脸上那两撇胡子,是我加的。”
“……?”
这他就不知道。
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他也懒得计较了。
“你先回去吧。”许清知不提那些事,边穿外套,边说,“我今晚有应酬,可能晚点回来。”
见许清知态度如常,许清欢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哥,你不生气啦?”
“我干嘛要生气。”许清知奇怪看着她,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想被你哥哥教育是吗?”
男人笑笑,眼尾狭长,轻眯,“那做哥哥的,怎么好意思拂了妹妹的期待呢?”
“不不不不。”许清欢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至于不至于,哥这不至于!”
“那还不赶紧回家!”
见许清知还能跟她开玩笑的样子,就知道没事了。
“好!”
放下心来的许清欢脚底抹油,立即溜走了。
许清知来到约定好的酒店,走进包厢,便看见一位温润尔雅的男子,他朝男子伸出手,“你好,温先生。”
温安祖笑笑,跟许清知握了握手,语气亲昵,“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安祖吧,清知哥。”
许家和温家是世交。
他们自然是认识,他们一起长大,直到他们升到初中后,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鲜少见面。
童年结交的友情,也在时间流逝中,慢慢消磨不见。
这一次见面,还是隔了十几年。
许清知确实是出来应酬的,要跟温安祖达成合作伙伴的关系,互相共享利益,叙旧是其次。
“安祖,那我们先谈谈合同上的事情。”
两个大男人也不废话,立即谈起了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工作还没谈完,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
许清知循声看去,是个女人,她长相美艳逼人,五官跟温安祖有几分相似,白皙的面颊浮着奇怪的潮红。
“姐。”
温安祖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你怎么过来了,对了,跟你介绍下,还记得清知哥吗……”
话还未说完,温安娜烦躁地打断了他,她气息微喘,恨恨道,“你还要我等多久?还要折磨我多久!你个王八蛋……唔……”
温安娜闷哼一声,用手扶着门,虚软的好像随时会摔下地。
“抱歉,清知哥,我姐姐这几天心情不太好。”温安祖无奈摇摇头,站起身道,“能等一会吗?我先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