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洛林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拿起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银发男人坐在浴缸里,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落下,撒在加洛林身上,短短的银发被打湿,软趴趴地贴在头皮上面,看起来就像一顶银色的头盔。
加洛林的后穴里仍然塞着拉珠,一截鲜红的狗尾巴飘在水面上,海藻一样微微摇摆。他本想把这东西拔出来,可手上刚一用力,身体就舍不得了,穴肉死乞白赖地吸着拉珠,怎么也不肯放它出去。
于是,他也鬼使神差地松了手,任由柔嫩的后穴裹着拉珠,按摩凸起的前列腺。光是后穴还不够,他一只手抱着双腿,另一只手又摸到了下面,勃起的阴茎,嫩红的蒂果,还有两片柔软的肉唇……
几乎是下意识地,加洛林像在梦里一样,熟练地捏住了阴蒂,可上面却一片光滑饱满,没有穿环,没有孔洞,连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像是被烫到了,马上收回了手。是啊,又不是在梦里,他当然不会有……
可为什么他的身体还这么淫乱?就像在梦里一样,没有男人的肉棒插着就坐立不安……
加洛林咬了咬牙,又羞又恼,他把这一笔账狠狠记在梅菲斯特身上,手指却诚实地探了下去,插入湿润的雌穴。
一根,两根……鲜红柔嫩的肉穴温柔地张开,很快就容纳了三根手指。
以前,只有梅菲斯特会这么玩他的穴,对方的手指又细又长,像竹节一样优美动人,又像蛇一样柔软灵动,不知道摸到了哪里,就能令加洛林张开嘴,吐出低哑的呻吟。
但是这一次,含进去的却是他自己的手指,修长、粗糙、宽厚、饱经风霜的手指,握过刀柄,挥过拳头,也扣动过扳机,上面带着一层薄茧,在穴内笨拙地搅动,抠挖。
加洛林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入地探索自己的身体,粗粝的指尖触上敏感的软肉,让他眼神迷离,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嗯……”
他很快反应过来,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露出来的两只耳朵已经完全红了。
酒店的浴室是不透明的,不用担心被外面的人看见,但他还是觉得羞耻。如果被梅菲斯特听见了,肯定又要嘲笑他了……
想到这里,加洛林又有些气愤。他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不就是那家伙害得吗!
穴内的手指很快加到了四根,不知不觉间,加洛林的半个手掌都已经插到了雌穴里,咕叽咕叽地抽插起来。
这样不行,停下来……但是,好舒服,加洛林眯起眼睛,默默地想,而且,还不够,还要,更……更大……更粗暴的东西……
意识朦胧之际,梦境的最后一幕浮现在他脑海里:一根滚烫粗壮的性器狠狠操进他的口腔,蛮不讲理地挺入,侵占他的喉咙。大脑也像是被捅坏了一样,晕乎乎的,让他提不起反抗的念头,只能张着嘴舔着肉棒,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
一想到那一幕,加洛林就觉得受不了,耻得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梦里的他总是格外诚实,格外大胆,同时,也格外淫乱,不仅热情地迎合梅菲斯特,最后居然还问了那种问题——“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我喜欢这么做,不行吗?”
——“为什么喜欢?”
——“没有为什么。你好烦啊,一定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吗?”
加洛林捂住脸,深深地埋下了头。
好蠢,真好笑,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反正就算问了,也不可能得到答案的。
这只是一场游戏,他是玩具,而梅菲斯特是高高在上的玩家,无情地玩弄他,戏耍他,榨干他的最后一滴血液。梦境里那些温存和亲昵的举动只是一时兴起,等他变得破破烂烂,失去价值之后,对方就会毫不犹疑地抛弃他,去寻找下一个有趣的玩具。
他不该那么问的,这种问题只会将他的软弱和犹豫暴露出来,让对方更残忍地戏弄他。就像猫戏弄捕到的猎物一样,猎物越是挣扎,猫就越喜欢折磨猎物。
所以,只要他不挣扎,不反抗,安安心心做一根木头,一根又钝又硬又无趣的木头,梅菲斯特很快就会觉得无聊,然后抛弃他了吧。
两天后,坍缩的虫洞终于被修好了。
新闻报导出来的时候,加洛林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而红发少年则趴在床上,对着一本杂志翻来翻去。
他身上仍旧套着那件橘红色的小熊睡衣,双腿翘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加洛林实在看不下去,说:“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衣服?”
梅菲斯特回过头,指了指身上的睡衣,似笑非笑,“这不就是衣服吗?”
“这又不是真正的衣服,”加洛林皱起眉,“这是你的……皮肤。”
“无所谓吧,”对方摆摆手,“人穿衣服无非有两种目的,一是遮羞,二是御寒。我的皮肤完全满足这两种条件,所以,这样完全没问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加洛林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喉头滚动,沉声道:“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