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放在黄老板的胸口,黄老板,今日身子不爽快,过些日子好了再陪您。
好,本老板懂怜香惜玉的。
黄老板拿起她的小手揉搓,心下的龌龊心思,坐在一边的沈愚看得出来。自然,这个男人也是乔曼的旧客,他心里不免难受起来,她陪过那么多男人,唯独对自己,竟不曾有一丝的情,哪怕是暂时的,一夜情也算是情。
沈愚跟着乔曼出去,大都会霓虹招牌闪在他的背后。
乔曼知道沈愚在后面跟着她,她停在巷子口转身,把最后的烟抽完。
你能不能爱惜自己。沈愚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乔曼哈哈笑起,把指间的烟头掐灭,踩在脚下。
你管我?
我没有管你,我只是心疼。
用不着哈,沈老板。您走您的阳关路,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抬高手臂招呼街对面的黄包车夫,不过你请我吃饭,我还是乐意的。
乔曼回到黑石公寓的乔曼踢掉难穿的高跟鞋,去酒柜給自己倒葡萄酒,殷红的玫瑰色,恍得她又做起梦来。
哥,新婚愉快。
十五六岁的小宝那时还不是如今的爱司头,简单的两个马尾辫梳在两边,黑亮清澈的眼眸总是喜欢低着头。
郑谦业接过她送的礼物,是一条绣了红豆枝的云帕,绣得不好。
很好。
哥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
他摸她的头,发现她又长高了,快到了他的胸口。
既然喜欢,哥你能不能亲我下。
可以啊。
郑谦业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小宝长大了,以后不能总是缠着哥哥了。
她伸出手指,点在自己的唇角,哥,你能不能亲这里。
郑谦业怔住了,心动的感觉第一次不受控制。
他掐了掐她水嫩的脸蛋,小宝,这里哥哥不能亲的。
为什么?
那里是留给喜欢你的男人的。
她委屈的眼底噙满泪,哥,你不喜欢我。
不,当然不是,哥爱你还来不及,只是这种爱是不一样的。
再也不要理你。
她跑了,跑了,那天夜里,她跑回被窝哭了一宿。
乔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挂着红的酒杯,床单被罩全染了酒色。她迷迷瞪瞪去洗漱,眼睛肿了,哭了一夜,能不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