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一口水井边上。
好汉梁山说话算话。他一手拎着冯林志的脖子,一手对胡粟米勾勾指,过来。
胡粟米看了眼冯九,颤颤巍巍走过去。
把金条给我看。
她递过去一根,他借着月光看了色泽,再掂份量,耐心地把十根逐一检查。确认金条无假后,他终于看了眼粟米的脸蛋,满意不满意?他没心思想。
冯老爷,你的蠢儿子,接好了。
梁山穿得破烂,搭在肩膀处的白褂子破了大洞,魁梧的大臂,青筋血管粟米都看得清清楚楚。
冯林志的嘴巴被破布堵着,扑到父亲冯九怀里,回头恶狠狠瞪绑架他的梁山,视线转移到胡粟米身上,却突然傻兮兮笑起来,也不知是在笑什么。
胡粟米觉得,他在笑,你值吗?你不值,你没有我值。
冯老爷是领着家里所有的家仆和壮丁去的,上百号人,甚至还有几杆土枪。
他把堵住冯林志嘴巴的臭布拿出来,儿,咱们回家。
怂,怂货。梁山不过就十几个弟兄,也是几杆土枪。
梁山长得不能算好看,她和冯九家的长工石柱差不多的身材,样子倒叫胡粟米想起后院厢房,把春艳压在下面的那个男人。
回去。梁山突然弯腰,把胡粟米整个人抗在了肩上,然后从裤带摸出手枪,冲天发了响空弹庆贺。
十几个弟兄也跟着兴高采烈,粮食有了,金钱有了,女人也有了。
胡粟米再明白不过,女人深陷匪窝的命运是啥,她不在乎什么清白,也没有什么礼仪廉耻。从前她在乎那黄澄澄的粟米粮食,现在她在乎钱。
能不能摸摸你的胳膊。与梁山共处一室,她却主动。
啥?
你胳膊怎么这么粗。
摸吧,你摸。梁山挺直了腰板,他以为冯九会送来个哭哭啼啼的姨太太,没想到送来个浪.货。
硬,真硬。
还有更硬更粗的,你要不要摸?
梁山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裤带上。
我就是想知道,被胳膊粗壮的男人压身上会有多开心。春艳和那长工的事她一直惦记着。
试试?
试试就试试。
怎么样?
胡粟米第一次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她顿时觉得离开冯九简直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这是啥?梁山从她的肚兜摸出块布料包好沉甸甸的疙瘩。
这是我的。她恶狠狠地抢过来,死死抓紧。
梁山笑话,你都是我的,你的什么不是我的?
我告诉你,这是金条,是冯九答应给我的金条,你不能拿。
胡粟米从头上拔出个银簪子,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你若拿了,我就死在这儿。
哎呦喂,傻宝,我怎么舍得你死。梁山头埋在她胸前,贪婪地闻她肚兜的乳香味。你的金条,就是你的。我也有,我不稀罕。
胡粟米松下一口气,忍不住圈住他的脖子,绵软地叫,傻哥哥,傻哥哥。
十几个弟兄等在屋外,这冯九送来的姨太太他们也有份。之前大哥梁山和他们说好了的。
可梁山后悔了。女人如衣服,自己穿着合身的衣裳,他哪里舍得给别人穿。穿破了穿脏了他不喜欢。
看,你有一根金条,我有十根。我们跑吧。
梁山嘘着声,舌头搅合在她耳蜗里。
好啊粟米叫得他心里麻麻的。
跑哪里?我听你的。
去上海滩,听说那里啥都有。
梁山把持不住,趴在粟米的温柔乡里交代了自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