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心心念念的大人是要站在谁那边。”姜妩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知道那卉苏是心喜那龙,转了转念头,就故意拿出这话来刺她。
卉苏红了眼,直直冲上来,正要抬起手来——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了什么?”
妙妙手上抱了一沓书,才推开膳房的门,察觉到紧张的气氛,扔下手上的书,慌张地跑了过来,站在卉苏和姜妩之间。
只见那卉苏瞬间变了个表情,收回了手,高傲而冷漠地转过头:“无事,几日未见,我不过来关心下公主是否还习惯这里的生活罢了。”话毕,拂袖离去。
姜妩冷眼看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憋了一gu火气,咬牙也走出膳房。只留妙妙一个人莫名地看着他们纷纷离开,0不着头脑:“早知就不该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了,那卉苏肯定是记恨上她了罢,看来之后有的可闹。”
那厢,若光正站在卫煊的身前。
“公主今早似乎是和卉苏吵起来了,受了些委屈,回了自己的屋子,听着像是在偷偷哭的样子。”
卫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握着一卷书,看得认真,听了这话却是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若光站了半天,等他回应。
半晌,卫煊才慵慵懒懒地抬起头来:“知道了,下去吧,继续盯着她。”
姜妩在屋子里缓了许久,换做之前她肯定是先要在r母怀里委委屈屈地哼唧一番,再跑去父皇那里告状才罢休。但现在她的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她只能靠自己。而在这陌生的谷中,没有任何人是可以让她所依仗的,她的身份在这里一无是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她便净了脸,回到膳房,继续自己先前要给那恶龙做点心的事情。
她才不会叫一个泼妇就这样把自己的今日的计划毁了呢。
但这气实在难消,晚膳的时候,她气鼓鼓地上了长榻,也没了讨好那龙的心思,应付般地朝他打了个招呼,就此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卫煊不以为然,随意扫了她一眼,却见她娇俏的鼻尖上似乎是抹了一道面粉,心中起了疑惑,收回目光,见下人将今日的吃食都奉了上来,便暗中对他们使了使眼se。
下人感应到自己主子的眼神,将托盘中一整盘翡翠烧麦都正好放在了姜妩的眼前。
起先姜妩还没有留心,只像昨日一般,自顾自地吃了半天,待到肚子都快填饱的时候,才发现今天的翡翠烧麦居然净是被她一个人吃了。那龙的手连伸都没有向这边伸来过。她刚好吃饱,心里的不快已经散去了八分,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怎么想都觉得是这家伙故意在用这种方式让她开心,却又觉得以他之前的态度,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所以她试探地问:“大人,你不用些这烧麦吗,我觉得真的好吃极了。”
卫煊顿了顿手,终于还是将玉箸放了下来,一双漂亮的墨黑se的眼睛转了过来,盯着她,组织了半天语言,张口却是控制不住,变成了一声诘责:“公主今日可曾与卉苏起了纷争。”
姜妩心知自己占了理,她并不是先挑衅也不是口出妄言的那个人,自然是问心无愧:“我本来好好地准备做我今日的活计,谁知道她自己跑来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阵羞辱——”
她的话却是被卫煊打断:“我从不曾想过贵为姜国的公主的nv子,有一日也会同乡野村妇一般同人大吵大嚷,况且卉苏一向知礼,若不是你招惹了她,她不可能会如此恼怒。”他英气凛凛的眉眼此刻带了一丝鄙夷,话语也是逐渐低了温度。
姜妩心头委屈,自认自己是从未被人这样看轻过,鼻子又是一酸,但这次却是si命忍住了,努力保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向后跪了跪,直起身子,一双盈盈的秀目直视着卫煊,沉声道:“姜妩知父皇失约是不对在先,因而为了大人能够顺心,特此派来了我。但这不代表姜妩就是可以被随意屈辱的对象,今日卉苏姑娘出现,我还未同她打过招呼,她便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指责。我承认自己是气不过,刺了她两句,我自幼就不是受了委屈便会忍着的个x,所以我没有歉意,因为回击乃是人之常情。只是那卉苏姑娘,分明是窈窕淑nv的模样,说话却是不g不净,实在令人遗憾。如若大人不信,叫若光来一问便知真假,我知你定是叫他日夜看守我的。”
卫煊面se一僵,看她一张小脸姣白若月,粉nengneng的双唇紧紧抿着,原先还总是娇娇软软的眼神此刻却是沉静而清冷地看着自己,心头浮上一gu不自在,不习惯。他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朝着外面道:“怎么还不把今天的点心送来。”
下人立马捧了一盘莲蓉蛋hsu上来。
姜妩瞧了一眼,心里后悔自己自己今日为了讨好他做的傻事,这莲蓉蛋hsu,她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折腾了半天才做出来的,连一旁打下手的妙妙最后都累得直不起腰来,更别提她这个平日里十指不沾yan春水的人了。
她撇了撇嘴,觉得自己真是自取其辱。
卫煊夹了一个,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