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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7 / 20)

太多次了,你没必要再折腾她。”

“放下芥蒂、破例?”陈徵嗤笑出声,“什么冠冕堂皇的狗p理由。”

破例的岂止是她一人?

这几个月陈徵就连梦里都梦不到,可身边所有人都只会告诉他,不知道。

陈徵闭了闭眼,万念俱灰。

他觉得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将她遗忘,包括他。

陈徵从医院出来,绕了南城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古镇客栈落脚。

他没带行李,只身一人,神se憔悴,午夜时分着实把老板吓了一跳。

“先生要住宿?”

陈徵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和钱包,“开一间,安静点的。”

“我们这儿客栈隔音效果不错,保证让您有个清净,给您开个三楼?三楼今儿个没客人。”

“都行。”

陈徵拿过钥匙,老板又问:“您之前是不是来过?”

“来过。”

“啊,我就说,还带着个姑娘不是?前不久那姑娘好像又来了,你们不在一块儿了?”

陈徵眉头微皱,不可置信地问:“多久前?”

“秋天的事儿了,月份?我老了,记不清,也不太确定。”

陈徵又递过去一张钞票,微微一笑,道:“叶琬沂,老板,您帮我查查?”

“哎哟,不是钱的事儿,您也知道,小的这地方一直还在用手写登记,这几个月前的事儿,不知得翻多少本登记簿……”

老板把钱推了回去,摆了摆手连忙拒绝。

陈徵把钱包里的钱都摆在了柜台上,“您大晚上看店闲着也闲着,帮我查看看?”

红彤彤的钞票堆着挺厚一叠,约莫二三十张,陈徵手松开,老板就讪讪地接了过去:“您查到了我也不知道她后来哪儿去,那姑娘来了好多回了,每次退房都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一声招呼都没有……”

“她没有说来这儿所为何事?”

老板摇摇头,忽然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开口:“哦!上次,她带了个男人一块儿,说什么,后天就要走了,把明年的佛给拜了再走?”

“男人?”

“我找找……我找找……两个人都登记了,只开了一间房——徐,徐国峰,哎,找到了。”

陈徵轻笑出声,只觉心酸,他再无言,转身上了楼。

要走,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走?

往日种种,难道只是错觉?

陈徵恍然间,像是做了场梦。

陈徵推开窗,对面的房间窗户紧闭,他知道,想要看到的人,不会再来。

一夜混混沌沌,陈徵没怎么睡得着,带着的两盒烟只剩两根,屋子里通了风,但还是一gu散不掉的烟味。

老板接到电话,给陈徵上来送早餐,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到了,刚放下东西要走,陈徵开口问:“老板,能不能帮我找个租车的地方?”

“您要什么样的?不介意的话我家是有辆四轮的,但好几年前的款儿了。”

“不介意,借我去趟寺庙。”

“哎哟,这寒冬,您可得小心点,今早下了小雨,山路怕是滑得很。”

“好。”

即使天气不好,归元寺依旧挤满了人,大清早的,陈徵被挤在人群里举步维艰。

香火味弥漫一路,陈徵顿了顿,还是把门口摊贩那儿买的香和蜡烛恭敬地点上,cha在罐子正中央,从未弯过的肩头此刻弯了下去,长跪在佛前。

他却只字不提自己所yu为何。

陈徵沉默着在角落跪到了傍晚,住持看不下去亲自扶他起来,问:“施主可有何心事如此重重?”

陈徵摇摇头,跪了太久,腿都是麻的。他哑着声,轻声道:“我不信佛,此番不过是替一位故人拜一拜。”

住持双手合十,叹了口气,喃喃道:“阿弥陀佛——凡事尽人事、听天命,不可g预,更不可违……”

“那我偏要抵抗呢?”

陈徵目光倦倦,却带着笃定,他g了g唇,眉眼舒展开来。

他走上前又上了柱香:“师傅,我始终相信事在人为。”

住持摇摇头,并不辩驳。

“我宁愿相信事在人为,那我还有个盼头——有朝一日能与你再次相见。”

陈徵几乎是立马登上了回美国的飞机,齐繁笑他瞎折腾一通浪费时间,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多“关心”他那日渐痴呆的母亲。

“你妈是不是年纪大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徵沉默一会,“我那四肢健全的哥哥最近在忙什么?”

“说来也奇怪,你们兄弟俩,怎么对同一个nv人这么感兴趣?”

“叶琬沂?”

“对,他也在调查。”

飞机起飞,落地,陈徵再度打开手机,三个未接来电,宋玉,陈敏仪,和陈羽。

也算是说曹c曹c到,可他这晚上是算说了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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