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吻住了李化吉。疾风骤雨的吻,从进攻的那刻起,李化吉就溃败不成君,她脆弱僵硬地承受,唇舌抵不住山洪奔来,冲垮她的理智,她被洪水淹没头顶,不断地下沉,下沉。在谢狁的手贴近李化吉脸庞的时候,李化吉应激地醒来,她推拒,尖叫,唯恐谢狁发疯:“我怀孕了,谢狁!”谢狁的手一顿,他抬眸,乌黑的俊目里尽是无法控制的欲念。李化吉喘了口气,竟然无比庆幸她此时怀着身孕,就好像手握免死金牌一样。她再次重复:“我怀孕了。谢狁,你忘了吗?我怀了你的孩子。”谢狁垂下眼睑,静静地注视着李化吉平坦的小腹。他还在喘着气,欲念把他变成了野兽,让他进攻性十足,所以当他把视线落到小腹处时,李化吉再不期待这个孩子,还是因为谢狁起了好些鸡皮疙瘩。(麻烦审核看一下,这里没有任何h描写,只是对男主的神态描写!是男女主在对峙!他们是清白的!!)她胆战心惊地看着谢狁抬高了手,向下,用手指挑开了散落在胸前的上襦,肌肤接触到空气的那瞬,李化吉不自觉地急促呼吸着,而后谢狁便将掌心覆在了她的小腹上。那里没有心跳。
这是谢狁马车在坊市绕了一圈, 终于回到了客栈。谢炎放下步梯,谢狁手掌着李化吉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她一步步扶了下去, 月白的襦裙及地, 掩住了李化吉的软缎鞋, 谢狁怕她走路绊倒,甚至帮她提起了裙边。他从前哪有这般细心的时候, 多是他大步地在前走着,李化吉提着裙边在后迈着小碎步,急促地赶着。谢狁总是忙的,有无数的公务要处置,也有无数的人要去见,自然不会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窄窄的后院, 和不重要的女郎身上。李化吉自知如此, 故而也从不敢出声祈求谢狁放慢脚步, 只能自己迈着不适应的步伐, 去将就他。李化吉受了这些委屈,因而见了谢狁当下这样, 总免不了起身鸡皮疙瘩。可她推不开谢狁的手, 只能被他牢牢地牵着, 并肩走进了客栈。李化吉道:“李鲲呢?你答应了我要放他的。”谢狁此时听到李化吉提起李鲲的名字已经不会再生气了, 他吩咐谢灵:“去请个大夫来。”又对谢炎道, “把李鲲带来。”有条不紊地吩咐完, 谢狁就让李化吉坐下。客堂里没有单座的圈椅, 只有长条的板凳, 李化吉一坐下,谢狁就挨了过来, 紧紧与她靠着,道:“厨房里还有早食,叫人端上来给你吃。”踹开厨房门进去时,谢狁虽含着怒气,却也瞧得分明,李化吉吃的只是块胡饼而已,又干又硬,看着就知道难以下咽。谢狁心想,这必然是李化吉想杀死他们的孩子,故而食不下咽,才会随便吃一张胡饼用来充饥。至于李化吉要堕胎的动机,谢狁也没有再去问,他们在马车上吵得已经够多了,谢狁也不想再和李化吉去计较清楚,有些事,能翻篇的还是尽快让它翻篇为好,一五一十问得太过清楚,对谁都没有好处。很快,碧荷就从厨房里端上了热乎的早食,年糕泡饭、小笼包、小馄饨等等,琳琅满目放了一桌,都是李化吉平素吃惯的。李化吉却没有心思回忆乡味,只是看着碧荷,期额群:吧衣肆巴幺六救6伞整理更多汁源从她的精气神和赤裸在外的肌肤上判断她并未受难,松了口气。李化吉不可能不出逃,所以注定要对不住碧荷,她心底难免有愧。谢狁察觉到她的神色,将一碗咸香的豆浆推到她面前,道:“知道你回来还是要碧荷伺候,给你梳漂亮的发髻,我怎么可能罚她?”李化吉笑容微收。是了,她差点忘了,谢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做事不力的奴婢?他肯放过碧荷,不过是因为笃定李化吉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罢了。碧荷拿着托盘退下时,沉重的步伐声交叠着她的脚步声响起,李化吉闻声看去,就见衣衫被长鞭抽得褴褛的李鲲,拖着一身的伤缓缓出现在眼前。李化吉彻底僵住了。她才要起身,肩头就按下了只手,谢狁在旁道:“我与李兄有些误会,倒是委屈李兄了,我已经命人请了大夫给李兄救治,又准备了百两黄金奉上,给李兄赔礼道歉。”李鲲并不在意:“大司马客气,官与民斗,民不敢反驳。”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李化吉身上,她鬓发散乱,狠哭过一场,眼皮略肿,眼尾通红,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凄楚与可怜。而搭在她的肩头的是一双不容忽视的修长的、属于男人的手。李鲲只看了眼,就如水滴入油锅,整颗心被刺激得劈里啪啦作响。谢狁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缓缓笑道:“有件喜事还没有告诉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