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地后退一步:“哪里哪里,方才只是信口胡说,公子不必在意。”心下却骂道,见笑?我他娘哪里来的胆子见笑?“想必姑娘也见过前院的红莲了吧?”苏煜道。我望望他身后,只是走个神的功夫君先生和君卿便没了影,这讨厌的长廊。我一心想追上君先生他们,便敷衍地嗯嗯两声。但苏煜仿佛来了兴致:“父亲喜爱白莲,母亲却钟情于红莲,虽是出于同类,养在一处却是难以成活,便只好将它们分开了。”我不由挑起眉毛,回想君先生过去的教导,他老人家有说过同种不同类的植物不可养在一处吗?嘴上继续嗯嗯敷衍:“果真是各有风情。”“据说我那位过世的小姑姑,最喜欢的也是莲花。”苏煜冷不丁又道。我顿住,小姑姑?苏夜来?片刻前才从君先生口中听到这个人,没想到再次听见这个名字,竟是出自苏煜之口。若此刻我还不明白是眼前之人故意将我留下念叨这番莫名其妙的话,那浸淫在雪域山庄的那些日子我便当真白费了光阴。可惜的是,我对于他到底想干什么,并无一丝兴趣。同阳奉阴违的人打交道实在费劲,尤其这个人不久前还差点弄死你。回想起那一晚的事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克制着把眼前人暴打一顿再往他嘴里扔个十七八副毒药然后投入池子搅拌成渣的冲动,一边平静微笑,假装不曾听到任何字眼地问:“苏公子可有见着药圣先生?方才看花入了迷,不慎与他们走散了。”一边将这弯弯绕绕的破回廊骂了个七八遍,简直比雪域山庄那个石头窝还要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