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心忡忡:“你不要留人保护我了,让他们都跟着你吧,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毕竟还有君先生呢,”想了想,又道,“最大的危险也就是索尔嘛,就算她想怎样,眼下怕也顾不得,我下在苏煜身上的药……咳,不解他会死,如果解了,那就是两个人都遭罪……”絮絮说了一堆,师姐却始终没有反应,抬头看去,见她一手搭在屈起的膝头,微垂着眼睛,手指抵住额角,是一副沉思的模样。≈40;≈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6356;≈26032;≈36229;≈24555;≈10;≈41;我想这有什么好思的,便抓过她的手摇晃了晃:“诶,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她没有抬头,片刻后,忽然好笑似的叹了口气:“我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未听人说过担心我的话。”我愣了愣,心头涌上一阵酸涩,这感觉十分陌生,连自己都有些惊讶。≈40;≈30475;≈72;≈25991;≈23567;≈35828;≈23601;≈21040;≈32;≈104;≈116;≈116;≈112;≈115;≈58;≈47;≈47;≈7457;≈7457;≈7457;≈46;≈115;≈668;≈7452;≈665;≈7424;≈7439;≈7431;≈640;≈46;≈7428;≈7439;≈7437;≈32;≈26080;≈24191;≈21578;≈32431;≈20928;≈29256;≈41;咬了咬唇角,我故作轻松道:“这什么语气啊,好像你已经七老八十了似的,”说完凑过去挨到她怀里,笑着道,“怎么会没听过呢,以前在云麓山,我每天都要叫你‘师姐起床了起床了,迟到了要被罚的’,练功的时候也要担心你顶嘴师父,还有你偷三师叔药材的时候,我在门外边把风,心里担心的要死,又不敢出声。”她笑了一声,伸手圈住我,终归是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语气怀疑地:“是么?你是担心若给人发现,就要被我连累受罚吧。”我瞪起眼,挥着手锤她:“啊你居然这样想我,若真是这样,我干嘛要答应跟你一块干坏事呢?”她一挑眉:“难道不是你意志不坚,每每垂涎于同我分赃的么?”哦嗬,倒打一耙。我激动地跳起来,更加奋力地挥舞双手锤她。也不想想,老子一天天操心是为了谁。一下午的时光悠悠过去,迷迷糊糊再度睁开眼睛时,房中已不见了师姐人影。我走到窗前,外头是高爽的蓝天,融融的秋阳,院里的秋海棠凋落一地,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微微颤动,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宁静安谧。可没来由的,我的心头极快地略过一丝不安,仿佛某种隐秘的预兆。傍晚时分,天色忽变。吃过晚饭,我和君卿立在檐下,凝望上空,沉沉的乌云压在头顶,昭示着一场风雨欲来。“这场雨,可不小啊。”君卿低声叹息。我侧头看他,他一动不动望着灰蒙蒙的天幕,面容有几分郁楚之意。能让君卿伤感的事没有几件,苏迭绝对排第一。“也不知苏三少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拖长了声音说道。君卿抿了抿嘴唇,看我一眼,摇摇头,又是一声叹息:“只怕是不能跟三少道别了。”我翻个白眼,想了想,嘿嘿笑了两声,俯身对他耳语:“要不,你留一封信给他?干脆把你的心意都写出来,左右让你亲自去说,你也没那个胆,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去,喏,你觉得行么?”他慌慌看我一眼,推着轮椅就走:“你、你说什么鬼话……”我一边笑一边追上去:“是啊,就是鬼话,是你那个鬼心思的鬼话。”
沿回廊而行,满池的红莲也渐有凋零之意,碗大的花瓣漂在水面上,随着水波幽幽荡荡,在这暗沉的天色下,愈发显得幽寂诡异。我静静看着,心里却思量了几来回别的事。身体稍稍前倾,我挨在君卿耳边,沉声问:“你今日去苏煜那里,可有看出来他身体有没有异常?”君卿诧异地回头,看着我:“你知道他……”“他中了春药,是我下的,”我小声说,君卿眼睛瞪得老大,我顿了顿,“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他身上有没有别的毛病?比如……”君卿俊秀的眉微微蹙起。我轻声说: “比如让他不得不受人钳制,为人所控。”君卿飞快看我一眼,眼神犹豫,像是拿不定什么主意一般,看得我眼睛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