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让她等多久,肖奇领着援兵赶到。
“队正,属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正好碰到统领大人,擅自作主向统领大人禀报了此事。”
正四品的统领,平日里哪是不入流的队正能接触到的,乔修忙上前拜见。
要这是件小事,却惊动统领大人前来,事后他绝饶不了肖奇,可今日这事,实在是大!大得超乎想象!有统领大人坐镇,他心里有底气多了!
统领姓何,名兴杰,不过是按例巡视一圈,碰上小小队副说温泉庄子有大案。
在温泉庄子,且是大案,他几乎没有多想就赶紧过来了。
“大人,您这边请。”不用他问,乔修边把人往屋里引,边把所知的事,用他这辈子没有过的好口才一股脑告知。
何兴杰在听到有暗道时就加快了脚步,待真正看到了,再联想到之前言十安的事,赶紧又去看旁边棉被里裹着的两个,果然,个个年轻秀丽。
“未往里探?”
乔修摇头:“属下担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坏了事,未往里去。”
说得倒是挺好听,何兴杰吹燃火折子上前,站在暗道口四处打量,看到了那根绳子。摸摸墙,又蹲下摸了摸地面,年头不算久。
请君入瓮(4)
“让大家动静小些,出口可能离着不远。”何兴杰把自己的腰牌递给属下:“将此事禀报将军,再调来五十金吾卫。今日城中热闹,无人会起疑,这功劳必须落在我们金吾卫。”
“是。”
何兴杰步出屋,踢了一脚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审,半柱香。”
“是。”
这点时间,何兴杰去和安平说了几句话。安家祖上曾风光过,只是这些年落寞了,但无论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必急着去踩,谁知道是不是哪一代就能出个有出息的翻身了呢?
金吾卫的手段一般人哪里扛得住,半柱香隻燃了一半就有人招了。
“暗道有七百步左右,曾经有人不安分,想探那边虚实,当场那批人就全没了。从那之后他们再不敢探,每次都是把人放到口子上,拉一下右边的绳索即走,没有任何来往交谈,如同仇人,所以也就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七百步,如果是直线,那已经挺远,从后院传到前院声音就已经不大了,应该没有打草惊蛇,不过,也不能再等了。
他带来二十人,加上原有的一小队,便是对方有人手也未必不能一拚。
何兴杰行事果断,想明白了便立刻行动起来。
“安平,你带着人守在这里,若有人来打听,就说金吾卫在此办事,不得多问。”
安平应下。
他又就近点了四个人:“扒几身衣裳换上。”
“是。”
等他们准备妥当,把人也抬了起来,何兴杰叮嘱道:“暗道里绳索之类的不要碰,尤其是铃铛之类,离着远点。”
众人纷纷应是。
何兴杰当先进了暗道,数着步子往前走。
暗道的墙上有油灯,光线昏暗,只能勉强看清楚路。
一行走得谨慎,何兴杰时不时摸一摸墙壁,地面,同样都不古旧,应该就是近几年挖的。
数到第六百步时,他留下十人,到六百五十步,又留下十人,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往前。
前边的光线明显不一样了,油灯多了几盏,且宽敞了些。
何兴杰示意属下把人放到门口,他左右看了看,只有右边垂着一根绳索,再无其他。他朝穿常服的几人打了几个手势,先行带着穿甲胄的属下撤远一些。
穿常服的金吾卫拉下绳索后跟着撤离,用他们的身体给后边的兄弟做遮挡。
不一会,暗道的门打开了,出来两个人习以为常的看了看,分两次把地上的人抬进去,根本没多看还没离开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几人一眼。
那种完全没把他们看在眼里的态度,让何兴杰懂了为何那些人招得这般痛快,都要死了,不如一起死。
带着人沿原路返回,他让下官拿来随身携带的炭笔和纸,扫了一众属下一眼,问:“谁记住了刚才的路线?”
好些人都说记住了。
“真记住了的来领纸笔画出来。”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乔修一心想立功,立刻把肖奇推了出去:“大人,属下这个队副什么都会。”
何兴杰看着肖奇微一挑眉,什么都会?
肖奇一脸惊吓的回头看队正一眼,试图为自己说话:“大人,属下只会一点小事……”
“刚才说记住了的人里也有你,试试无妨。”何兴杰原地较正,用着和暗道同样的方向开始画。
手里被直接塞了纸笔,乔修还掰着他的身体站成和统领大人同样的方向,就算错了也不离谱不是。
被赶鸭子上架,肖奇隻好画起来。
一会后,两人先后停笔,何兴杰看到他画的图,颇有些惊讶的多看了他一眼,除了长短大小上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