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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冷郁权臣后 第8(1 / 2)

譬如拿回早该属于他的爵位和府邸……

一会儿在崇安堂里,很可能会有一场博弈。

这场博弈也许早晚都会发生,偏巧就在今天,偏巧薛兰漪成了导火索。

此时此刻,她没有太多时间为她和魏璋的儿女情长而伤怀,她得先陪着魏璋拿下这一城,平了外患再论其他。

薛兰漪深吸了口气,小跑着跟上了魏璋的脚步。

两人走到了崇安堂外,赤金匾额上“敕建镇国公府”六个字庄严肃穆。

薛兰漪提起裙裾,紧随魏璋跨过了门槛。

“跪下!”

大堂右侧的楠木圆桌前,老太君严厉的话音回荡。

但不是对薛兰漪,而是对魏璋。

她指着大堂正中挂着的老国公爷肖像。

“你父亲待你仁厚,你却在热孝期间私养外室,纵情声色,可曾在你父面前忏悔过?”

老太君这是要先发制人,定魏璋一个不孝之名。

若魏璋跪了,等于认了罪名,不孝不悌之人何以袭爵?

若魏璋不跪,薛兰漪这个外室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满口谎言之人又何以袭爵?

跪与不跪,皆是陷阱。

魏璋未应,甚至未看一眼国公爷的肖像,闲庭信步般朝老太君踱步而去。

供着先祖肖像的大堂只点着零星几根蜡烛,光线昏暗,空寂无声。

他的每一步都格外清晰,一声一声叫t人心悸。

老太君却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吓退的。

母子俩有着同样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跪亡父,不敬生母,如何堪袭祖宗爵位?”

老太君扬着碗里热腾腾的鲜笋汤,雾气遮住了她的脸,“你如今身在内阁,就是这么为人表率的吗?”

意思明显:如果魏璋敢强行入主崇安堂,她就敢把魏璋不孝之举公之于众。

魏璋如今风头正盛,朝堂之上多得是人不愿他再继国公爵位,也多得是人等着挑他的错。

他要罔顾人伦,损的可不止是一个国公爵位,还有他的大好前途。

老太君便是用孝道拖着魏璋三年,不许他袭爵。

薛兰漪瞧魏璋步步上前,替他捏了把汗。

情急之下,轰然跪在了肖像前,“都是妾之过!”

她很怕,连呼吸都不畅,她这样的身份打断主子们说话,依照家规大抵是要被拔了舌头的。

可这个时候,魏璋不能退步,那么只有她去承下老太君的责难了。

“是妾钟情于世子,执意侍奉世子身侧,世子看妾可怜才收留一二。”

她顶着重压,在肖像前郑重一拜,“妾是真心喜欢世子的,才……才痴心妄想引诱世子,要罚就罚妾吧。”

柔柔弱弱的话音像屋外的细雨一样滋润泥土,细若无声。

魏璋脚步微顿,不知何处吹来的一阵风拂动了沉甸甸的狐裘。

他寻风望去,薛兰漪跪在正门口天光能照到的地方。

温柔的光晕笼罩在她身上,她几不可察朝魏璋点了点头,虽有恐惧,却仍坚定。

她曾说过千百遍,她愿意与他同苦同悲,他都不信。

今日且想做一次给他看,他总能感受得到吧?

魏璋在片刻顿步后,继续朝老太君走去。

薛兰漪在他背后,替他跪着先祖,受着罪孽。

明晃晃把养外室扭曲成了收留弱女子,好似魏璋是什么乐善好施之辈一般。

老太君的盘算落了空,一双眼恨不得把薛兰漪戳穿,“不知廉耻的东西!这里何时轮得你说话?”

“是轮不到她说话,还是她说的话不合母亲的意了?”魏璋已走到楠木桌前,狐裘挡住了老太君的视线。

撩起眼皮,似笑非笑望着老太君,“漪漪,不若说两句母亲喜欢听的话。”

魏璋偶尔心情好时,薛兰漪会央他叫她漪漪。

他极少叫,今日俨然是赞同薛兰漪这灵机一动。

薛兰漪应了声“喏”,声音柔而韧:“国公爷刚过世,世子就将妾安置在皇城脚下的朱雀街,明晃晃地纵情享乐,生怕旁人不知。不知妾这样说可合老太君的心意?”

“你!”

老太君如何看不出这两人分明是一唱一和,暗讽她屈打成招,污蔑魏璋。

这女子铁了心地独揽过错,老太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竟也没想到后招。

魏璋未停下脚步,不紧不慢朝主座走,逼近老太君。

身影被拉长,如层层暮霭笼罩过来,空气仿佛都稀薄了几分。

老太君嗅到近在咫尺的冷松香,满眼防备:“你想做什么?”

魏璋敛袖端过老太君舀的汤,轻轻摇晃着。

鲜笋汤清澈的不见一丝油沫,最嫩的笋尖,最鲜的肉脯皆在这一碗之中。

温度也刚刚好,正适合入口。

“儿也想喝母亲做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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