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来心里都充斥着对她的不满,刚才被她无声挑衅,心里的火冒了好几丈高。气的抬脚踹飞了地上一块儿石头,结果那石头的棱角膈住了他脚尖,疼的他抱着脚龇牙咧嘴、还不敢发出声来。
本来就心情不好憋屈的要死,进门后他娘站在院里,看到他后指着他们屋子的窗户,声音十分的大。
“你瞧瞧,这都几点了还不起。谁家儿媳妇动不动就不给公婆做饭,好吃好睡跟猪似得。进门多久了,蛋都没见一个。娶她有啥用,还花那么多钱。”
孙母嗓门那么亮,屋里的孟浠当然被吵醒了。气的坐起来,听到她又骂自己不下蛋,当即就飞快的穿了衣裳出门。
“不下蛋?有你这么当长辈,当婆婆的嘛,一天天的张口闭口就这么辱骂儿媳妇。难怪你儿子离婚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个二婚头,我都没说什么,你一天天找茬。”
“你、”孙母对着儿媳同样厉害的很,撸胳膊挽袖子乌眼鸡一样的往前凑。“好啊你,敢这么辱骂你婆婆,你反了天了。滚,这是孙家,还由不得你一个新媳妇骑到我头上来。”
孙母指着大门骂她滚,孟浠气的跺脚。“走就走,谁稀罕。”
一大清早,婆媳俩吵了个不可开交。孙父也被吵醒从屋里出来,眼看着孟浠收拾了东西要走,孙耀祖才从无奈和烦躁懵逼中回过神来。
“孟浠、”他伸手拉住她。“你是晚辈,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辈叫嚣。赶快给娘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
“啊呸,”孙母在气头上,“老娘消受不起。”
“放开。”孟浠努力挣脱他的手。“孙耀祖,你就会欺负我。是谁说以后会对我好的,会护着我。自从我进了你们家门,你娘每次骂我你都只会让我忍,你除了让我忍你还会什么?”
“滚。”孙母发飙了,过去拉住儿子。“你别管她,让她滚蛋。一个不下蛋的鸡还敢跟老娘要强,你滚出我们孙家。”
孟浠提着包袱出门,大门口还回头吼了一句。“孙耀祖,你就是个窝囊废。”
孙母气的大骂,孙耀祖却是彻底懵了。不对啊,前世你不是这么说的。前世你说我长的帅,特别会说话。你婚内跟我滚床单,还给我生了孩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止舒窈带着孩子离开他了,连孟浠也骂他。她以前从来没跟他吵过架的,跟他求助的时候梨花带雨软语温存,她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他完全懵了,等孙母骂够了回头,看到他呆呆愣愣的站在那儿,伸手推他一把。
“发什么愣呢。”看他抬头看向自己,孙母一声叹息。一肚子的火没出干净,当即对着他再次开口。
“你也是,大男人不像个样儿,连媳妇都管不住。她进门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还有理了,她还能耐了。你说说你,以前舒窈被我调教的多好,结果你娶了这么个东西进门。”
“你能耐,你怎么不把她也调教好?”
“你、”孙母没想到儿子如此怼她,当即气的浑身哆嗦,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娘、”
孙耀祖吓坏了,再顾不上自己的情绪。弯腰将老娘抱起来,飞快的将人放到屋里的炕上。
“爹,药呢?”
孙父一脸不高兴,一大早家里就鸡飞狗跳。都是儿子不争气,连个媳妇都管不住。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把你娘气的,把她气死你就高兴了。她一直病着,以前舒窈从来不敢忤逆,如今你那个媳妇跟她吵过多少回了。”
“别说这些了,赶快去找药。”
临近过年了,孙家却是鸡飞狗跳没个安生。孟浠提着包袱回了娘家,孙母被气的病倒在床上。孙家父子俩穿着脏衣裳,吃着难以下咽的饭菜,蔫头耷脑的像难民。
“爹,我去把孟浠接回来吧?”
“别去。”孙父沉着脸,这些日子父子俩生活艰难,但他一直没松口。此时看儿子要坚持不住了,叹口气传授他经验。
“你从一开始将她捧得太高,后面降服不住。你是二婚她是头婚,又上赶着给了那么多彩礼,将她惯坏了。
这回她走,你别去接,刹杀她的威风。她娘家没有住的地方,且她粮食关系已经转到咱们家,光是这两样,她在娘家待不住。如果你上赶着去道歉,去接,日后她得骑你脖子上。”
老头之前是做生意的,说感情他不懂,说利弊他看的十分清楚。他知道孙家有舒窈在最好,她已经被孙家驯服。可不知道为什么舒窈一下子变了个人,用新时代的新规定做刃斩断束缚脱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