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李焕卿这么大一个情报组织的头头,选择自己?出来躲,而不是把那人踢出去?
步景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没有麻烦?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可?以说。”
“倒也?没什?么,”李焕卿挠了挠头,“和哥你这边比起来,那可?称不上什?么麻烦了。”
只是一点小摩擦而已,小事情,小事情。
他们两人闲聊了片刻,李焕卿的联络器突然震动,他拿出联络器一看,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精彩,“既然话也?说完了,那我回去了,有最新消息再联系你!”
“诶?就走了?”
柯九辛甩着湿淋淋的手从厨房出来,不解地望着李焕卿出门的背影,“咋这么急,洗个碗的功夫就走了。”
“算了,现在谁在用浴室啊?”柯九辛环视一圈屋内,很快注意到是谁不在,“哦,小越啊,那等他洗完我再去。”
等到几个队友都?洗过了澡,柯九辛甚至还洗了头,正一边用旧衣服擦头发一边和步景明?说道:“老大,你们要洗澡的话得等等了,电热水器里?的热水已经用完了。”
此?时夜色渐深,几人闲着无事,陆续回了房间内,客厅里?只剩下了步景明?和江入年,倒是正巧了,不用特意避人耳目去用浴室。
步景明?已经提前去车上拿了备用的替换衣物,还在屋子里?找了干净的毛巾,这会儿又把一张小凳子拎进去,这才?拉着江入年走进仍有水汽的浴室。
地面?瓷砖的水渍未干,步景明?便小心翼翼地牵着江入年将他带进来,指着提前摆在花洒下的小板凳,让他坐下。
“先洗头,把衣服脱了。”
江入年抿了抿唇,动作缓慢地掀起自己?的衣摆,过于白瘦的脊背和腰段暴露在空气?中,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白得像在发光。
步景明?取了花洒站在他身后,本以为眼下这种场景总会带些旖旎氛围,可?步景明?只想暗暗叹气?,江入年实在是太瘦了,随便动一动手臂就能看见活动的蝴蝶骨。
尽管知道没有什?么伤痕能留在江入年的身上,可?步景明?还是忍不住快速观察了一番,确实没能在上面?找到任何?疤痕之类的东西。
他拧开花洒,确认里?面?出来的是热水之后,伸手绕到前面?抬了抬江入年的下巴,“抬头,闭眼。”
江入年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被顶灯的光刺激得赶紧阖上眼皮,紧接着就是打在头发上的汩汩水流,顺着头皮滑到脖子上,又落到腰背。
升腾起的热气?氤氲在浴室内,步景明?微微垂下头,一手举着花洒,一手顺着水流的方向捋动发丝,直到将整个脑袋都?打湿,这才?关了水,然后把花洒塞到江入年手里?。
浴室里?放着大瓶装的沐浴露和洗发液,只不过,在步景明?拿起来查看生产日期时,不出所料的发现早就过期了,这是大灾变之前的产物,也?不知道广曙从哪得来的。
过期就过期吧,步景明?挤了一泵在手心,仔细看看,又闻了闻,没发现什?么异样,看来可?以正常使用。
江入年仰头仰得有点累了,悄悄把脑袋回正,闭着眼睛任由步景明?把他的头发搓成?一大团泡沫,在或轻或重的揉按下,一丝一缕的困意开始上涌,江入年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花洒,开始往下点头,小鸡啄米似的。
“年年。”
步景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向前倒去的身子,江入年甚至没睁眼,顺势向后睡去,正好靠在了步景明?的跨上。
……有点硌脑。
江入年忍了忍,没忍住,撑开沉重的眼皮仰视着步景明?的下巴,慢悠悠地说道:“装得这么淡定,你已经被出卖了,知道吗。”
步景明?沉默着,脸边肌肉微动,他咬着牙把江入年从自己?身上扶正,做了个深呼吸,再开口时,嗓音依然有些喑哑,“坐好,洗完了再回床上睡。”
“回到床上了还能睡吗?”
江入年已经不困了,甚至起了些恶趣味的心思,他干脆转了半边身子去看步景明?,眨巴眨巴眼睛,“有人还说代劳,结果现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洗完……唔。”
有一只手甩开泡沫后,捏住了他的脸颊,将嘴唇都?捏得嘟起,成?功打断了说到一半的虎狼之词。
“年年,说话要注意分寸的。”
步景明?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柳下惠,丢了五年的爱人要在浴室跟他撩火,他可?真没法保证不会擦枪走火。
“坐好。”
步景明?松了手,把江入年转回去,拿起花洒重新打开,开始给他冲头上的泡沫。
只是,冲着冲着,难免感觉心猿意马,步景明?的视线忍不住落到眼前人白皙的肩头上,那块皮肤正因飞溅的热水而泛起一阵嫩粉色。
他几乎难以自制地喉结滚动,口干舌燥。
水柱已经停留在一个地方有些太久了,江入年仰起头,去戳他的手臂,“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