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不灵。
从外表上验的话,看不到什么伤口,脏器也可以不用受损,用寻常的验伤方法是验不出来的。
就好像有些人生了病,明明身体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到了医院用机器一检查,各项数值却在正常范围内。就诊的人感觉自己生了病,医生的结论却是没病。
郝文涛身上那些伤,除了脸上的青肿,其他部位都没办法验出来什么,但他就是爬不起来了。
陈染在旁边听着,默默不语。她没想到,她爸这几个朋友知道的会这么多。
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吗?这些人谈的那种手法她舅就会,其实她也会,只不过她没有用武之地,至今都没用过。
若非碰上大奸大恶之人,踩到了玄明子的底线,她舅是不会用上这种手段的。
郝文涛身上没力气,意识却是清醒的,他清楚自己被一帮人围在中间,心里愤怒却没有任何反抗和逃走的力气。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气愤异常,气极之下,他喘息声越来越重。喘了好几分钟,陈振江感觉到这人有点不对劲了。
“这是要喘不上来气了?”陈振江纳闷地说。
看样子应该是气的,但他活这么大,没见过人会把自己气成这样。可能是因为平时跟他接触的人情绪相对来说都比较平稳,能扛得住事,所以他真没见过这种快要把自己气死的人。
“岂止,你们看他的手,抽得像鸡爪子似的,得想想办法,要不然就憋死了。”
郝文涛学风水的天赋很高,这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子,现在他却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着,他感觉都要疯了。激愤交加之下,他两只手抽得更为严重。
这时陈染拿着一个塑料袋过来,并将那塑料袋围住郝文涛口鼻。片刻后,郝文涛的喘息开始变得平稳,两只手也逐渐舒展开。
陈染淡淡地拿开塑料袋,讽刺地跟郝文涛说:“我知道你什么都明白,也能听得到。”
“你应该没想到你还能有这一天吧?敢圈地寻宝,还敢在建筑工地底下埋炸药。上了通缉令还敢住市局附近,胆子确实不小。”
“你是不是以为别人查不出来你,没办法抓到你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自信是谁给你的,但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你再怎么有本事,都有能收你的人。”
郝文涛果然能听得清清楚楚,被陈染挖苦了几句,他又开始喘上了。
陈染不疾不徐地拿出塑料袋,准备再次往他口鼻上套。
郝文涛气地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只能虚弱地阻止:“别套,我…我…”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免得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再把两只手抽成鸡爪样。
陈凌松在旁边看着,知道他妹心里有气,不让她说几句这个气消不下去。他便用拳头掩住唇,默默地听着,好让妹妹说个够。
这时陈染已拿开塑料袋,说:“怎么,让人抓住打一顿,你就气成这样?你想没想过,你让人把炸药埋在地下的时候,会有多少人被炸死炸伤?别人的命不是命,就你的命是命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恨不得杀人放火。但我要告诉你,那些被你炸伤的人也恨不得你被炸死八百回。”
陈染心里确实积累了很大的气,因为她背上的伤疤至今也没有好全。
那片伤痕面积大,即使用了上好的药膏,伤处与周边的皮肤之间还是有点色差。严重的地方还有点凹凸不平。
她也是女孩,同样有爱美之心,要说一点不在乎外表的改变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不喜欢诉苦,那些担心和气恼都被她压了下去。
为了治好她的皮肤,肖明非又在其他大夫手里买了些膏药,她现在还在抹那些祛疤膏。
看着郝文涛又喘上了,陈染继续手拿塑料袋,说:“就你这点气量,还想干大事?趁早找个山沟藏起来,免得下回蹦出来还被人打。”
杀人诛心哪这姑娘!
几个中年人在旁边听着陈染不客气地嘲讽着郝文涛,不由面面相觑。这样的姑娘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性,在现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少见。
他们小声跟陈振江说:“老陈,你女儿这个舅舅可不好惹啊,你女儿是不是从小就跟这个舅舅一起长大的?”
陈振江点头:“对,听说是这样,染染一放假就上山,她舅算是她半个启蒙老师。”
一位姓梁的中年人朝着陈振江伸出大拇指,小声说:“你女儿肯定也厉害。”
陈振江心想你这话都多余,演习才结束,你们几个本来该回家的,却都跟着他来了陈家,不就是对陈染好奇,想亲眼看看她吗?
但陈染能多认识一些人总是好的,所以他要把这些人介绍给陈染。
郝文涛被陈染好一顿损,本就青肿的脸更加青了。他把头扭到一边,开始装聋做哑。
陈染不再理他,转身拨通了梁潮生的电话号码:“对,天御府项目的风水师郝文涛抓住了……不是我抓的,回头再跟你细说……行,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