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声望更上一层啊。”
“学生受教。”
于太傅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没喝完的桂枝酿抱走:“这坛酒老臣就带走了,劳烦殿下和公主道声谢。但是还请殿下听老臣一言:‘监视探查虽然一用即灵,但绝非长久之计。今次窥探定远侯,下次又要窥探谁呢?长此以往,必然人心惶惶。为君者当步步踏实,心如明镜。一旦歪了心术,身边将再无可信之人。’”
送走太傅之后,魏怀恩把自己关在书房中,清出了所有人,直到晚膳时分萧齐才得了准许进门。
“主子晚膳要用什么?”他端着一盘桂花糕站在门口。
魏怀恩正有些饿,招招手让他把桂花糕端过来先捻起一块垫了垫肚子。“诶?这桂花糕味道和以往的不太一样?”
萧齐颔首:“奴才加了些薄荷,正合适这时节。”
而且您喜欢桂花的香气。他在心里加了一句,这是他今日从于太傅嘴里猜出来的。
魏怀恩多打量了他一眼,想起他昨晚说的要比其他人做得更好的话,破天荒地不讨厌他的妥帖。“萧齐,我想吃炙羊肉。”
“主子要不要再加一点下午就用冰镇上的果子露?”
“萧齐,你真神了!”瞪大眼睛的魏怀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真疑心他能读她的心声。
“奴才不敢当,主子稍待,我这就去吩咐。”猜中了!他几乎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满脑子都是魏怀恩仰头看他时亮晶晶的眼睛,连带着步子都轻快了不少,没几步就消失在门口。
被于太傅提点之后的微微郁气一扫而空,魏怀恩转了转脖子,还是提笔写出了一封密信。
敌人手段百出,她不能守着君子之道。于太傅虽然说得不错,但他不知道如今持刀的,是她魏怀恩。阳谋她要用,但谁说她就得放弃密查暗探。就算真有人心惶惶的一日,那也是因为她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皆在她手。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在乎手段如何。
就像萧齐,哪怕她从前最讨厌宫人的揣测谄媚,但让萧齐这个聪明人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是能让她满心欢喜。